葛钧性命无忧,但伤势重,楚大夫和太医本来都说人隔天就醒,可因为南阳王世子急于问罪任舒,将人大大咧咧得抬去了顺天府,受了伤的葛钧不可避免得感染了风寒。
隔天人是清醒了,可也只睁开了眼,对着照顾他的王晞叫了声娘子便又晕了,至今未醒。
所以实情众人也不知道。
镇国公府虽然了解一些,可葛氏、老太君等人都以为凭着王昫和葛钧的关系,就算葛钧做了错事,也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理所当然得认为殴打之人是任舒。
所以惯性思维真得可怕,葛氏毫无防备得听到甄有嘉的话,直接怔住了,还是白嬷嬷机灵,让小丫鬟立刻去找来了王昫。
王昫这才知道南阳王府竟然闹了这一出,又听到任舒被关进了大牢,深深地看了眼葛氏,主动跟着甄有嘉走了。
甄有嘉上下打量了一番京都城有名的纨绔之一,觉得传言有误。
王昫看着一点都没有纨绔的气息。
“站住!钧儿真是被你打成这样的?”
葛氏难以置信,她要怎么和大哥、大嫂,还有女儿交代?
“我之前就说过了,他干出那样的事情,我恨不得打杀了!没把他打死都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
冰冷的话语,冻的葛氏抱住了自己。
“你!”
一个你字包含千言万语,葛氏却说不出更多,只因王昫淡然得转过了身,急步出了门。
王昫这么配合,甄有嘉也没为难他,还将人关在了任舒隔壁,再次叮嘱了狱吏后才走。
“舒姐,对不住,我不知道大舅他们状告了你。要不是甄大人过来,我还蒙在鼓里。我和甄大人说了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你无关。可他说你承认戳伤了人,他不能放你。舒姐,你为什么要承认?”
这次的事都是因他而起,他对不住顾秋棠,还拉任舒下水,都是他的错!
“为什么不承认?我做的事自然会承认。”
回答得很有任舒风格,王昫竟无言以对。
“舒姐,你这几天有去看过顾姑娘吗?她好吗?”
“没有,我想她暂时想一个人待着。”
顾秋棠性子坚韧,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垮。
“舒姐,我…我好像喜欢上她了。她漂亮、坚强、温柔、又有主见,还非常善良。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美好的人了。”
任舒安然得坐在牢房中仅有的稻草上,闻言扭头看向了王昫,听着他好似喃喃自语般的述说。
“其实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我还没意识到我喜欢她。舒姐,我是不是真的很幼稚,前面的那许多年都像是白活了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若不是那次逃亡,我都没发现以前的自己多混蛋。现在又是因为这样的事才明白喜欢是什么。”
王昫靠着牢门滑到了地上。
这些话除了对任舒说,他不知道该对谁说了,可不说又憋的他难受。
“可我刚刚明白情之一字,母亲就给我敲了一记闷棍。我从来不知道对我疼爱有加、看着温柔亲和的母亲会做出这样坏的事来。舒姐,你怕是不知道吧,我这次回了镇国公府其实已经发现母亲为人高傲矫矜,极少有人能入的了她的眼。我以为我发现了她的本质,万万没想到至亲的人还有这样狠毒的一面。”
说着说着,王昫动了情,泪水直流,哽咽了好一会才道“舒姐,你好奇为什么我母亲要这么做吗?说来真的可笑,就因为我天天去顾姑娘那,她又从昕儿那知道顾姑娘和我的渊源,就自以为是得认为她在勾引我,所以找了表弟过来。这理由是不是很好笑?她压根不知道,顾秋棠从来就没拿正眼看过我,更不稀罕我。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厢情愿的!”
“舒姐,她一点都不喜欢我!”
王昫抱着头,像鸵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