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怒火。
兰香匍匐在地上,慌乱又快速得道“陛下,小姐她不愿意进宫,将圣旨差点烧了。奴婢怕陛下怪罪,又爱慕陛下,不想任府出事,更不想陛下有失颜面,就自作主张代小姐进了宫。小姐待奴婢一向好,架不住奴婢恳求,就同意了。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小姐、任府没有一点关系。请陛下降罪!”
“好,好得很!可真是一个忠仆。你们主仆情深,却把朕当傻子!”
桌子上的一对燃烧的红烛被扫落到地上,风一吹,烛火灭了。
兰香浑身一抖“请陛下降罪!”
“她把你放进来,是打量着朕看在逃亡的情分上不杀你,嗯?”
“这是奴婢求小姐的,和小姐没有关系。是因为奴婢痴心妄想,想靠近陛下,鬼迷心窍得以死逼迫小姐的。小姐对奴婢极好,不忍奴婢死去才同意的。陛下若要降罪,请只处罚奴婢一个!”
“闭嘴!”
武德帝忍无可忍得踹翻了兰香,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爱慕朕!”
“你也配和我说喜欢!”
脑海里陡然出现了任舒在皇庄时说的话,那么冷酷,那么无情。现在他同样对着兰香说着冷酷、无情、一模一样的话。
呵,这就是任舒的目的吗?用兰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得告诉他,皇庄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什么欲擒故纵,没有什么欲语还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资格就是没资格,不配就是不配。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结果。
所以在他送了古玉后,她再未进宫;所以他下了圣旨后,她让兰香替嫁!
武德帝身子晃了晃,倒坐在了禅凳上,殿里声息全无,只有微风吹过窗棱的细微声。
他那一脚没有十分力,也有九分力,兰香一个弱女子根本承受不住,直接吐了血,却不敢呼痛,爬起来迅速地又跪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兰香依旧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进宫,朕为什么能保全了颜面?”
武德帝哑着嗓子,终于再次开口。
“回陛下,奴婢被记入了任氏族谱,已经是名义上的任府二小姐任珧。圣旨上写地也是任府二小姐···”
不用兰香再多说,武德帝已然明白了。
“哈哈——”
武德帝突然大笑,好一会才收声“任灏,任府,好得很,好得很!”
话音一落,大步出了寝殿,扬声道“小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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