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背上，淡漠疏离，有时候她压根不能明白高照脑袋里装了什么。

“不知。”

武德帝静静得瞧着她，缓缓道“为何你知道他的字？你心里的人是他对不对？”

本以为对面的人会心虚，会慌乱，然而没有，任舒一如既往得淡定。

“何意？”

武德帝又一次静默，站起来背着手，从头顶上的窗户望出去，幽幽道“任舒，这次怕是不能善了，哪怕你能不死，朕也不可能就放了你。但若你愿意进宫，事情可能有转机。朕想问问，你现在可愿进宫。”

“不想。”

任舒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拒绝了。

武德帝闭了闭眼，低声道“朕有时候真的很好奇，怎样的人会让你喜欢？”

“高照，我最后再说一遍，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武德帝苦笑一声，转过身来，坐回了原位。

“穆天河和朕说，对你议功代罚。他说你是个榜样，你的存在会告诉世人，当百姓们对大启不满时，应该做得不是抱怨、谩骂、破坏，而是努力得去改变它、建设它，让它变得更好。他还罗列你做得事情，朕觉得他说得对。以你的功劳，死罪能逃，但活罪难饶。朕不想让你死，就只能将你流放了。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任舒定定得看着他许久，展颜笑了“高照，这世界上很少有我没去的地方，你想流放哪就流放哪吧。”

“那就去西北吧。虽然东北有你祖父在，可东北太冷了，朕怕你受不住。西北稍稍好些，又有王七在，朕比较放心。他很听你的话，想来会好好照顾你。”

“好。我母亲、父亲他们，你准备如何？”

“朕打算将他们全部流放海城之南的诸岛，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大启。”

武德帝话音一落，大牢内就响起了低低的哭声，周沁双眸无神，绝望得靠在任泊安身上。

“看在我救过你，帮过你的份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任舒低低道。

武德帝一愣，怔怔看了她许久才道“你不止救了朕多次，还救了大启子民无数。论你的功劳，放他们一马也未尝不可。但有条件，若任灏愿意说出剩下一百万两的去向，朕愿意放任府所有人。任灏、任泊安、任泊筠革职，任府所有家产充入国库，任府后人三代内不得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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