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武德帝顿了顿,回道“后会有期,朕等你回来。”
事情已然有了结果,任府众人全神色复杂得看着任舒。
任灏、任泊安、周沁三人离得近,任舒和武德帝的话一字不落得听全了,而任泊筠一边恐慌,一边离得远,听得断断续续,但大约也了解因为任舒,他们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舒儿,母亲对不住你。”
周沁忍不住道。
“母亲没有对不住我的,不必自责。“
任舒淡淡道。
有了决定后,武德帝就授意唐泽、穆天河等人在朝会上商议任府所有人的处理事宜。
也是这一次,朝廷众人才发现穆天河犀利的口齿。
他从律法、世情一样样得剖析,将任灏所犯之罪,任舒所立之功一样样得摆在众人面前。
看着任舒如山高、如海深一般的功劳,众朝臣最后被说服了。
不说别的,救过皇帝许多次、救过太后,这两点,任府一府之人保住性命并不为过,更何况皇帝提出来任府后人三代内不得出仕。
而任舒对朝廷、对皇室的贡献也因为这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得摆在了京都众朝臣面前,他们这才明白皇帝对她优待确实也是情有可原得。
甚至有几个寒门臣子认为,任舒立下这样多的功劳,只是杀了几个凶残之人,判了十年流放是不是太严厉了。
可武德帝明白,对于世家贵族来说,不这样处罚,众人都会人心惶惶,怕自己或者家人不小心得罪了任舒,步陈家、孟家、长兴王府等人的后尘。他们不会允许这样的变数存在。
十年流放,通过时间让人们渐渐淡忘任舒之事所带来的影响也目前最好的方式。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顺天府大牢打开,任府众人被放了出来。
一众人员中,唯一带着枷锁的任舒显得格外显眼。
怀国公府早得了消息,怀国公夫人不放心女儿,早早就让周德昌带人守在了大牢外。
“二姐···”
周沁仿佛老了十岁,鬓边竟有了白发,周德昌看着心酸,一句二姐后哽咽了,没再开口。
任泊筠、任泊朗两家跟在大房身后,俱是沉默不语。
“四弟,你来了。”
“母亲知道你今天出来,让我来接你回家。”
周沁淡淡笑道“不必了。朝廷只抄没了府中的家产,我们的嫁妆却没有收走。等我们安顿好了,再上门拜见母亲,你帮我和母亲说一声。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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