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一怔,深深看了眼任舒,将令牌收了起来道“既然如此,周大人请便。”
王昫看着自家爹的动作,眉头一跳,不应该把令牌还给任舒吗?
“多谢国公。另外还有一事,可否向国公借几匹马?”
他这一路心忧父亲,一刻都不敢耽误,轮换的两匹马都被他抽的口吐白沫了,好在到了地方才倒下,不然还挺耽误事。
镇国公一听,眉间褶皱更深,吩咐王昫“老七,你去选几匹上好的马给周大人。”
闻言,周德昌深深一楫,拉着任舒,催促着王昫,大步离开了。
“舒姐,你这才刚来西北多久,就又要走了。”
去往马棚的路上,王昫就抱怨开了。
也不知道为啥,只要任舒在,他就特别安心。
“应该会很快回来的。”
说的也是,王昫这才心平了。
周德昌看了眼这位七少爷,又看了眼任舒,心里琢磨开了,当着人又不好说。
到了马棚,王昫给周德昌等人选了好马,然后将自己乘的坐骑给了任舒“舒姐,这是我的马,名字叫冷电,是匹千里驹,脚程快,耐力好,一定能好好地将你送到东北。”
也不知道周德昌带她去哪个洲,若是东北军核心驻扎的雪洲,那路途可就更远了。
周德昌道了回谢,也不休息一晚,直接带着任舒出了古塔城,往雪洲而去。
王昫直等到看不见人了才回了县衙,看到镇国公,耐不住好奇问道“爹,你为何不把令牌还给任舒?”
镇国公淡淡地看了看他“陛下说了口谕,却不给周德昌信物,反而让任舒出示,你不明白这是为何?”
王昫摇头,他不知道。
镇国公叹了口气,教育儿子“陛下的意思很明显,想把这块令牌收回来。否则直接给周大人一件信物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地让任舒出示。”
“可是这是陛下送给舒姐地,如何能收回来呢?”
“陛下成熟了,这块令牌落在他人手里终究是个隐患。也或者他想让我使用这块令牌。”
前者王昫还能理解,这后者是何意思?
“爹,你要如何用这令牌?”
镇国公舒了口气“暂时不知道。”
另一头,任舒一直到了半道,才从周德昌口中知道了外祖父怀国公遇刺一事,也才明白他心急火燎的赶路原因。
从最西边的古塔城到怀国公驻扎的雪洲颠城,若是正常速度起码要一个多月,可周德昌带着任舒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地跑,只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足足缩短了十天。
颠城是在雪洲的北边,虽然不算边境城池,可也有大半年都是冰雪覆盖。任舒等人到时,正是这里飘雪的季节,寒风呼啸,大雪迎面。
众人不仅累得快瘫了,也冻得瑟瑟发抖。
当然任舒除外,她内力雄厚,身上穿的也不薄,这样的冷抗得很轻松。
众人座下的马儿也好不到哪去,累的要死,在靠近颠城,骑手们终于不死命抽马鞭后,马儿们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变成了小步走,一小步一小步得慢慢往城门口挪着。
“何人!”
守城兵将众人拦了下来。
周德昌从马上滚下来,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摸了半天,拿出了怀国公府的令牌。
守城兵对这令牌并不陌生,看了看,又仔细看了下几人,大约是发现周德昌和怀国公等人想象,这才把人放了进去。
周德昌是来过颠城的,但隔了好几年,记忆有些模糊,进城后,站在主城街道上神色有些茫然。
任舒道“往左。”
周德昌恍然大悟,费了力气重新爬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