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钟,楚恒回到家。
倪映红此时还没睡,正躺在床上看书,听见开门动静,连忙放下书,扭头看向门口刚进来的丈夫,关心道:“你们怎么才回来?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可别提了。”楚恒撇撇嘴,边去拿洗漱工具,边给她解释缘由,待讲完后就扭头拿着工具出了门,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他洗漱好回来,倪映红又追问道:“那火生他妈什么反应啊?”
“嘿,反应那是相当大了。”楚恒把东西搁在门口,来到床边坐下,龇牙笑道:“在路上的时候那老太太的态度就变了不少,对表姐嘘寒问暖的,还说要给再买件衣裳呢,完了等我们分开的时候,那家伙殷勤的,硬是把自己围脖给了段凤春,说怕她冻着。”
倪映红听后也就放下了心,身子一歪依偎在丈夫胸口,笑盈盈道:“这可挺好,只要火生他妈能安生点,让表姐她俩安安稳稳的把这婚事办了,咱这东西就买的值!”
“应该没什么事了!”楚恒手掌顺势攀上媳妇水果摊,道:“我看那老太太不是糊涂人,咱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了,她肯定明白该怎么做。”
“希望如此吧。”
……
翌日。
这边解决了大表姐婆媳关系问题后,楚恒就立即投身于繁忙的生活当中。
他这次一去仨月,回来后肯定要走亲访友一番。
再有就是六区粮管所、外交部那边,也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忙。
完了还有各种酒局跟杂事,忙的丫一天天分身乏术的。
如此这般。
日子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十号,大表姐结婚的日子。
大清早,天麻麻亮。
时间刚过五点钟,睡得死沉楚恒就被倪映红从穿上拉了起来,顶着一对儿深深地黑眼圈哈欠连天的往身上套着衣裳。
他昨天半夜的时候去郊外接了一趟杜三那帮人从外蒙拉回来的货,忙活完到家得时候都已经快两了,到现在也就才睡了三个多小时。
“你说你,明知道表姐今天结婚,大晚上还非要出去!”倪映红瞧着迷迷瞪瞪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伸出小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哎呦,疼疼疼!”楚恒顿时精神一震,连忙赔笑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那头实在是离不开我,不过你放心媳妇,我今儿肯定不能误事!”
“哼,告诉你嗷,我表姐这回可是好不容易才嫁出去的,回头要是因为你弄出什么事来,就算我不找你算账,我表姐都得开你头盖骨!”倪映红用力白了他一眼,便抹身挺着大肚皮走向门口。
“保证不能!”楚恒用力搓了搓脸,就屁颠颠的跑到脸盆架那里拿上他俩的洗漱工具,随即扶着媳妇一块从房间出来,去卫生间洗漱。
大表姐这时也才起没多大会儿,他们两口子到卫生间的时间,她正站在洗手台那发呆。
“表姐。”倪映红笑盈盈的走上前,瞅瞅她脸上的浅浅的黑眼圈,揶揄道:“是不是一想到要结婚了有点紧张,昨晚上没睡好啊?”
“扯!”昨天确实紧张的半宿没睡的大表姐眼神闪烁了下,却嘴硬的道:“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结个婚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紧张您拿要刷腿儿刷牙?”楚恒怪笑着指了指她手里的牙刷,有毛的那一头被她死死攥在手下,正准备把牙刷腿儿往嘴里塞。
“嗯?”
段凤春低头一瞧,脸蛋儿顿时一红,随即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两口子一眼:“我愿意,你们管得着吗?”
言罢,觉得有些丢人的她就端着盛满水的搪瓷缸子转头跑出了卫生间,脸盆都忘记拿了。
那对儿公母对视一眼,就在她身后爆发出了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