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厨,这酒楼的菜式太过单调,就更不景气了。”
“封家后来改做书店,也是因为国子监司业是封太师的关门弟子,后来升任祭酒,这监生发放的书籍笔墨,都是从这里购买,倒也比之前酒楼差不了多少,自从去岁国子监祭酒外放,这一项福利就没有了,我接手的时候每月都是亏损。”
难怪封家那么大方,原来是因为这铺子失去了价值,方掌柜怕盛长槐不信,将账册拿了出来,让盛长槐过目,生意不景气,账册也没有多少内容,盛长槐大致算了一下,毛利果然就是十两银子左右,大部分都是明月集的收入,加上一些纸墨的收入,其他书本倒没有多少进账。
盛长槐心中算计了一下,账册有些问题,不是收入少了,而是多了。
“方掌柜,这上面怎么没有您和伙计的开销,难道这段时间你没给伙计们发放月钱吗。”
方掌柜苦笑了一声,这肯定是瞒不住的。
“不瞒东家,维大老爷有交代,东家年纪小,这生意上的事情暂时顾不上过问,铺子本身就是东家的,书本笔墨这些又坏不了,能卖多少卖多少全数交给东家,我们几人的月钱,还是由大房那边暂时发放。”
原来如此,这倒是维大伯父的一片心意,估计是怕自己在俗事上分心,方掌柜的话他还是信的,这方掌柜是和大房欠了死契的,这块他不敢乱说的。
“那掌柜的和伙计的月钱一共是多少。”
“不多,本来跟着维老爷的时候,一月就五两,两个伙计一人二两,来了汴京维大老爷给我涨了二两,两个伙计一人涨了一两银子,本来还有租赁住所的银子,老奴想着,二楼三楼不是空着呢吗,就自作主张,让家人住在三楼,算是给东家节省点银钱。”
这三人都算盛家的下人,主家管住宿也是常理,方掌柜倒是个实在人,两个伙计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徒弟,也跟了他姓,加上方掌柜的妻子和女儿,五口人租赁个小院子至少还需要五两,这就要算到书店的开销里的。
简简单单的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若是没有维大伯父补助,这个书屋竟然还是赔钱的,一路上盛长槐也观察了,这间铺子正对着太学,国子监就设在太学里面,这个时代,太学是大宋的最高学府,国子监兼顾了学府和教育署的功能。
太学左右两侧,一侧是个驸马府,占地颇大,一侧也是个大宅,不知道是哪位高官的宅邸,盛长槐这间铺子是附近最大的铺子,改成宅子就太小了,左右两侧都是小铺面,紧挨着的又是达官显贵的宅邸,看上去也像是皇亲国戚的宅邸。
估计官家勒令整改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里距离国子监太近,而是因为这个酒楼主要做的是读书人的生意,读书人聚会,请些花魁歌妓吹拉弹唱是必不可少的,在这种地方,当时封太师刚致仕,门子故旧众多,显贵之家还有些顾忌,等封太师的遗泽所留无几,仅凭现在封家那些人,封家的影响力已经可以忽略,所以随便找个言官告个状,在到官家面前上点眼药,整改是必然的。
所以,盛长槐改回酒楼不现实,改成食肆,盛长槐倒是知道炒菜怎么做,但一来不精通,未必做的好,二来和酒楼好不到哪去,思来想去,还是得从太学学子或者国子监方面努力,但像封家那样走官方采购的渠道,盛长槐还没有这个面子。
思来想去,盛长槐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方掌柜,这几天你把店里的书籍找个愿意接手的处理了吧,每样只留四五套就行,笔墨纸砚将最好的留下来,普通的也一并处理了。”
方掌柜一听,急了,他本来的意思是想着盛长槐能不能像在扬州那样,做点好诗词,吸引下学子,或许能行,但听盛长槐这意思,仿佛是想把这个店给关了,他倒是无所谓回宥阳,那边月钱少一些,开销也少,还有主家给安排的住处,比汴京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