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的态度也耐人寻味,梗着脖子竟无办法辩解,宁远侯好像见怪不怪,这才对着跪在地上的猥琐中年人问道。
“你可看清楚了,眠花宿柳不结账的,是不是他,若有半句虚假,仔细你的腿。”
那中年人战战兢兢的给宁远侯扣了好几个头,又瞧了一眼顾廷烨,却信誓旦旦的说道。
“公子是下半夜来的,那时候楼里大部分灯已经是灭的了,一来就直奔翠红姑娘的房里,我们楼里的姑娘,是不会问客人来源的,还以为是妈妈知会过的,天还没大亮,公子就起身离开,走的时候捂着脸,看不清相貌。”
顾廷烨冷冷一笑,讥讽的问道。
“晚上灯暗,姑娘没注意,白天捂着脸,看不清相貌,你就敢断定去你们那破楼的人是我,还敢跑到侯府来要钱,当我是冤大头不成?”
谁知道那中年人不停的磕头,哭着说道。
“不是小人,是其他客人,有认识公子的,给妙儿姑娘昨晚看见好像是公子进的翠红姑娘房里,公子走的时候没有结账,妈妈就让账房问了一声,结果公子您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拿起什么砸什么,别人都不敢近身,是账房远远的跟着公子,看到公子进了侯府的大门,再加上妙儿姑娘说的,才确定是公子您。”
顾廷烨大怒,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起身就要揍那猥琐中年人,被宁远侯拦住,那中年人见状,吓得往后挪了好几步。
“饶命啊公子,翠红姑娘人老色衰,公子睡了也就睡了,但是公子砸的那些东西,是楼里花高价在古董店买来充门面的,妈妈才让小人硬着头皮来宁远侯府,要不然,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到这里来要账。”
这中年人的话一出,宁远侯又羞又愧,顺手就给了顾廷烨一个耳光,顾廷烨睁大了双眼,带着委屈又倔强的语气问道。
“父亲,你信他不信我,则城的话你也不信?别说我喝的出不了门,那千金阁是什么地方,我瞧都不瞧一眼,又怎么去光顾一个又老又丑的妓女。”
宁远侯指着顾廷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你回来的时间,可不正是天刚亮的时候,你说盛家哥儿的话我不信,我当然相信盛家哥儿的话,你若不是喝的烂醉,大晚上的起了色心,饥不择食的跑到了千金阁,要不是你酒醉未醒,又怎么会胡乱找了个妓女,你说那女子又老又丑,你若没去,怎么知道又老又丑,你以为自己捂着脸,别人就不知道是你顾廷烨吗。”
宁远侯越说越气,后退几步,捂着胸口瘫坐在椅子上,顾廷烨本来还准备分辨几句,看到宁远侯这样,连忙准备向前查看,结果有人比他更快。
一个年约三四十的妇人从里屋冲了出来,一边帮宁远侯抚着胸口,一边嚷着侯爷千万别气着了,说完,又以一副恳请的语气对着顾廷烨说道。
“二郎,我知道你觉得自己酒后乱性,在一个又老又丑的青楼女子房里歇了一宿太丢人才不愿意承认,但你看看你的父亲,他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你就别再气他了,赶紧把人打发了吧。”
顾廷烨有口难言,但好像对着女子特别信服,又见宁远侯确实气的不轻,叹了一口气,从怀里随便拿出一张银票,扔到那中年人面前。谷
“够了吗。”
那中年人拿起银票一看,脸上漏出大喜之色,连声说道。
“够了,够了,已经超出了,小的没带银两,要不然公子以后再来,我们不收公子的钱。”
顾廷烨大怒,一脚踢翻了那猥琐中年人,指着门口说道。
“滚,在敢胡说,你就别出这个门了?”
那中年人一点也不敢反驳,连滚带爬的就往门口跑去。
盛长柏和盛长槐看到那女子出来,猜到这就是顾廷烨的继母秦大娘子,事情已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