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婆子本就是被盛家三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怼的昏了头,她也就是平时在家里耍耍威风,只敢指桑骂槐的骂下人,即便是找兴三姑娘麻烦,也是用婆婆的身份压制,借着孙氏一族人多势众,才有些底气,但在兴家人面前,还从来不敢这样,被兴娘子一说,才想起前几次那兴家三老爷给她们的警告,即便心里在怨恨,也只能闭嘴,生怕兴娘子真把自己赶出去,背后和盛家合谋,将儿媳多年不孕的根因栽到自家儿子身上,到时候就不好拿捏兴家了,这些年因为兴三姑娘无所出,兴家不知给孙家补偿了多少银钱产业。
看在银钱的份上,孙婆子这才稍微忍了,假装口渴,掩饰自己的尴尬。
兴娘子当然不会忘记今日是为何而来,看到孙婆子终于消停下来,连忙给盛家两个老太太赔不是,破天荒的把姿态放的很低。
盛长松两口子早就把主位让给了两个祖母,贺弘文也已经把左手第一间客座让给自家祖母坐着。
一旁的三个老太太冷眼看着兴家这几个人吵闹,本来盛家老太太对孙婆子胡言乱语还有些生气,但见自家孙子孙女没吃亏,把那孙婆子驳斥了个哑口无言,看在兴家的份上,也就不追究了。
毕竟兴家和盛家也就是争一个宥阳第一家族,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家里最赚钱的生意也没啥竞争的,也就是有些小生意上有重叠,这些个小钱,两家人还是看不上的,最多就是两家互相明里暗里有些较劲。
兴家当年在儿女婚事上暗地里横插一杠子,盛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庆幸,再加上这些年盛家无论是族中兄弟的前途,还是儿孙的成就,盛家早就超出了兴家不止一筹,要不然,兴娘子也不至于得了什么好东西,就来盛家找李氏炫耀,只不过是强撑面子罢了。
“两位伯母,我家的破事,让二位见笑了,看在咱们两家多年的情分,还请两位帮忙给贺老太太求个情,给我家芬儿看看,大恩大德,无以为谢。”
那兴娘子虽然不知道盛家二老太太是个什么人,但却知道盛家大老太太,最是喜欢女孩子,便拿以前的旧事说话,硬是挤出几滴泪水。
“老太太,当年我家芬儿,你也是抱过的,要不是我家那口子,说不定我们两家就是亲家了。”
这说的,倒也不是兴三姑娘,前段时间,兴家老三回家探亲,除了教训了一顿孙秀才之外,也曾来盛家拜访,闲谈之间,知道盛品兰尚未说亲,意欲给长房嫡次子兴通和盛家四女盛品兰做媒。
但兴家老大不同意,他们家的孩子,除了老大跟着他做生意,留在身边管教,对商贾之事还算不错,其余诸子,也就只有嫡次子兴通有出息,从小跟着他三叔读书,年初的时候刚刚考中秀才。
兴家老大觉得,盛家和他们家都是商贾,他们家老三,将来或许能中进士,娶个同为商贾之女的盛品兰,有些吃亏,把兴家老三气的够呛。
他哪里知道,兴家老三要不是因为自家儿子已经娶亲,哪里轮得到他们那个十八岁才勉强考上秀才的,盛家大房虽然是商贾,但是姑爷是西北名将之后,次子盛长悟成亲之后,就会进入军中历练,更别说二房,他和应天学政是同年,两人见面之后说起过盛家,当时兴老三就有了计较,兴家是商贾出身,投资要趁早的道理,兴家老三哪能不明白。
兴大娘子和老三媳妇妯娌关系好,兴老三的计较,她哪能不清楚,但自家相公和盛维争了一辈子,不愿低头,她也没办法,这段时间得了啥好东西,已经不来盛家炫耀了,要不是李氏不善交际,盛家管家的是个小辈,她早就有意和盛家改善关系了。
“老太太,我知道这么早就来有些失礼,您也说做过母亲的,就看在我爱女心切的份上,帮我家芬儿一把。”
说完,便叫自家下人把准备好的礼物带上来。
“我知道贺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