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那个胖子是谁了,一副和文彦敬十分要好的样子,从宫门走出去的时候,盛长槐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喝酒庆祝啥的。
“孟英,文同学旁边那位,就是我给你说的,替文同学结账的举子,新科举子第三百二十七名。”
好像看到盛长槐对那个胖子有点兴趣,作为二甲第一的祝元直,离盛长槐最近,悄悄给他提醒了一下,盛长槐先是一愣,然后便反应过来,三百二十七名,不就是倒数第二吗,给文彦敬结账的那个,貌似是个商贾之后,难怪长的如此富态。
盛长槐倒不是鄙视胖子,或者歧视商贾,就是觉得此人对待文彦敬的态度,好像有些硬贴上去的样子。
“砰砰砰”
宫门外传出了几声爆炸的声音,盛长槐倒也熟悉,和自己在蜀州做的二踢脚差不多,大宋烟花爆竹的产业已经十分繁华,游行前放炮的传统,从这时候已经开始了。
宫门内已经竖起来肃静,回避的牌子,由礼部的帮闲举着,三个禁军卫士一人牵着一匹马,状元徐慎一马当先,榜眼裴俊和探花盛长槐紧随其后,跨马游街开始了。
刚出东华门,盛长槐就看到了大街上焕然一新,短短时间内,礼部官员已经派人用黄土垫道,净水泼街,原来围着的百姓也已经站立在道路两旁,翘首往里面望着,想要率先一睹状元公的风采。
徐慎刚出宫门,一阵阵喝彩声就如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等到榜眼和探花的御马出了宫门,喝彩声更胜之前,这是汴京百姓为数不多捧场的时候,毕竟是天子脚下,汴京百姓还是有一些傲气的。
宫门外不远处,站着两排莺莺燕燕,里面有个熟人,盛长槐倒也认识,广云台的十一娘,盛长槐买遍汴京花魁,唯一买不到手的,就是这个十一娘,疑似是皇城司的探子,背景深厚。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在十一娘的带领下,这帮疑似都是教坊司旗下的莺莺燕燕们,齐声唱着真宗皇帝的《劝学文》,倒是叫盛长槐开了眼界,说道讲起排场来,儒家这帮读书人是老祖宗,礼不可费,礼部今年是出了人才啊,想出这样的好点子,倒是叫后世见多了盛大典礼的盛长槐也觉得十分稀罕。
“也不知道是哪个色中饿鬼,短短几天功夫,把汴京的花魁全都给买回家了,也不怕把自己给累死。”
这徐慎也是个风流种子,要不是科举之前舅舅管的严,自家大娘子又是嫡亲的表妹,早就成了汴京秦楼楚馆的常客。
说起这个,最容易被忽视的榜眼裴俊可就提起了兴趣。
“就是就是,我放榜那天还和几个好友约好殿试之后准备组织个文会,叫几个花魁娘子唱曲助助兴,也是才知道这件事,你看看,大名鼎鼎的教坊司,就十一娘现在能看过眼,我有个好友说了,好像是因为十一娘扮丑,那个纨绔子弟没看上,这才幸免于难,你看看,这剩下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
两人都是大家族子弟,眼界自然高,其实教坊司派出来的,都是旗下的佼佼者,但在这两人看来道成了歪瓜裂枣。
没听到盛长槐说话,徐慎扭头看了一眼盛长槐,见他脸色不对,还以为他也对那个传闻中色中饿鬼的举动深痛欲绝,笑着说道。
“我还想着放榜后请孟英见识见识一下,广云台的曲,红袖招的舞,这都是汴京一绝,可惜了,只能等过个一年半载了,我看着汴京青楼,至少半年才能恢复元气,此人这是要引起众怒啊,幸亏老鸨子们不敢透漏自然名姓,要不然,会成为整个汴京的公敌,此人也不怕得了马上风,这几十个花魁,他一个人消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