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酒。
专员们再也无法维持膝盖上的力量,慢慢在地面上抽搐,抽搐的同时还在剧烈的咳嗽,所有苏醒的人都不例外,那些还在沉睡的人仍旧面容安详,对于迸溅到身上、脸上的呕吐物无动于衷。
他们面向棉托罗的目光此刻全是惊恐了,因为这个症状和躺在医务室内的楚专员一模一样!
“这才对嘛。”棉托罗满意地点点头,在这场恶心又盛大的舞台剧中,他是唯一的胜利者,也是唯一的主角。
他调转目光,不再看那些专员凄惨的死相,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柔劲顺着钥匙孔灌了进去,摧毁了锁舌。这是太极拳的发力技巧之一,是卡塞尔学院必修的体育课,当年也是A的成绩。
病房内楚子航仍旧在静静地沉睡,丝毫没有察觉危险来临。棉托罗的身体的阴影罩在那个柔软的发梢上,他望着床头监护仪那个滴滴跳动的数字,轻声问:
“你们……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呢?”
他的确是这起案件的凶手,不过并不是随意找了一个软柿子捏,而是同时催动了炼金术,打算把这些本部的专员全部置之死地。只可惜陆离、夏弥、路明非三个人无事发生,而楚子航虽然中招,但顽强的生命力也大大超乎想象。
他本应该第一时间死去,像走廊外那些专员一样,撑不到任何救援暴毙身亡。
没有回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好了,这不重要。”没有得到回答的棉托罗失望地瘪瘪嘴,对着楚子航颂念了一段漫长的咒文,“重要的是,你还不能死。”
重症监护室内用来检测楚子航生命特征的仪器,上面的数字竟然同时回落,心率、血压、呼吸频率……从一个危险的数字跌落到混血种正常的数值,排痰仪体质颤动,鼓起来的降温毯也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回去。
銆愭帹鑽愪笅锛屽挭鍜??槄璇昏拷涔︾湡鐨勫ソ鐢??紝杩欓噷涓嬭浇澶у??鍘诲揩鍙??互璇曡瘯鍚с傘/p
“开始我们的旅程吧。”棉托罗轻轻笑着,俯身扯去了病人的呼吸面罩,把楚子航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全部拔下,抓住他柔韧的腰板,把只穿了一件天蓝色病号服的狮心会会长扛在肩上。
从背影看,这更像是古代占山为王的强盗洗劫了车队,把貌美的年轻女子掳回山上当压寨夫人。
他扛着楚子航慢慢走出了重症监护室,在走廊的窗户外眺望楼下那辆悍马。车灯还未熄灭,雪白的光束中雨点的落点清晰可闻。
“棉托罗?”还没有走出多远,背后传来微弱的声音,那只手无力地垂着。
他的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细缝,眼皮却向灌了铅一样沉,身上似乎摞了很多人,只能勉强看清一个人影扛着楚子航走向楼梯口。
“托奎部长,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醒过来呢?”棉托罗转身,嘴里无声地颂念咒文,那些瘟疫似的症状再次出现在复活节岛分部的部长,这个上了年纪的英伦绅士身上,不过症状轻微,没有短时间死去。
“为……什么?”托奎部长每一个字都带着剧烈的咳嗽,痰中带血,骨骼好像都被融化了。
“这是个漫长的故事,只可惜我赶时间,不能慢慢说给部长你听了。”棉托罗转身,微微蹲下目光与他齐平,随意从地上捡了一把手枪,子弹已经上膛。
“托奎·吉利,这是你的名字。”冰冷的枪口抵在托奎的眉心,“部长,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名字吗?我叫棉托罗·玛图,这个名字藏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他笑着说出杀机盎然的一句话,还带着淡淡的解脱与如释重负。
“玛图?”这个姓氏让托奎瞳孔紧缩。
他太清楚这个姓氏了,现存的朗戈朗戈木板,全是被当年拉帕努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