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的死亡呢?比如你以后成为控制小队的一员,你的队员死亡了。甚至于,我,可能也会在某一次污染事件中死去。这些,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纱绪莉是不懂得生死观这种哲学思考的。她只是本能地对死亡有些排斥,不安地问:
“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如果这是一堂课程的话,应该在教导室里讲。周队长,你是有什么危险的任务交给我吗?”
周思白看着她。
直到这个思考,纱绪莉也还是在想,“死亡”可能是跟自己有关的,而非他人。
他不知道说这个少女是过分纯情了,还是的确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离别。
周思白忽然意识到,自己要在今晚,给她留下痛苦的回忆了。
他闭了一下眼,深深吸了口气,趁着夜风,说:
“纱绪莉。乔巡死了。在阿枯柏汗国神迹争夺战中,他……”
后面的话,纱绪莉已经听不清楚了。
她只感觉天在转,地在转,摇曳的树影像鬼魂的利爪和长发,柔和的灯影变得昏暗,如同来到了地狱边境。
春天的知冬市一下子就冷得像是凛冬。
雷一样的声音似乎从远方落了下来。世界像一只大鼓,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擂响了。
“啊,地震了吗……”
的确,地震了。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