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临站起来,走到宣宜身边,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她的伤口,还是有些红肿,于是,他便从怀里取出外伤药给宣宜继续敷药。
“我想,你梦见你的父亲,再怎么可怕,也比我梦见我父亲的冰冷感会好一点吧。”肃临一边敷药一边说着。
宣宜想着肃临怎么刚才说父亲是个严肃的话题现在又主动提起了呢,难不成,“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肃临抬起头看着宣宜,他被宣宜直接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宣宜丝毫没有看出来肃临的尴尬,她继续说道,“我刚在在梦里,好像看见了大巫。不,不知道是不是大巫,那个梦里的我的父亲,他的脸很奇怪,怎么说呢,看不见我父亲的脸,我看见的好像是水一样的脸,我形容不出来。那虽然很可怕,但是,我感觉得到,那个,就是大巫真正的样子。”
“水一样的脸?”
“透明的流水一样的,总之是很奇怪。但是,我在想,我是不是在梦里,真的见到他了!”
“什么叫真的见到他?”
“就是,有可能,那时,大巫在巫山上,而我在此处,我和他,通过我的梦境,见面了。”
“这,可真的是闻所未闻啊!”
“哎,你看我父亲的信里写的,哪个是我们闻过的?还有这个迷谷,之前你闻过吗?”
肃临乖乖地摇摇头。
“所以嘛,我们要大胆想象!”
“我是说,如果我真的能在梦里和大巫见面,说不定我可以跟他对话,说不定,我可以问到我们如何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宣宜看着肃临好像很意外的表情,感到很意外,“怎么,你不想离开这里吗?我还要回去看看能不能救白墨师长,你还要回去调查肃玄大将军的事的,我们,不能总在这个迷谷里耗着吧。”
肃临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他径自转身去灶房做早饭去了。
吃了早饭,宣宜想继续看信,但却被肃临拉着去练剑,肃临说,武功需要每天的练习才能有提高,肃临还说既然要出去救人或者调查那就需要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练剑很重要。
宣宜觉得很有道理,便跟着肃临辛苦地练剑去了。
与此同时,巫山上,大巫把天池召唤过来。
“宣宜此时如何了?”
“宣宜?那个人族小姑娘?她被我拆了啊,你看,这些胳膊腿都还在呢!”
“你确定,她已经死了?”
“肯定啊,死的透透的!”
“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没有感觉到她的躯体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没有吧,嘿嘿,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品尝过人族的味道了,跟那些反复嚼来嚼去的巫族比,好吃多了。噢,对了,她的血液不一样,很甜美。”
“她是丛笙的女儿。”
“什么!你说什么?她,她,她是丛笙的女儿?我的天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噢,我的天啊,我都干了什么,我竟然,竟然把丛笙大人的女儿给拆了!”
“别激动了,知道了她的身份,你再看看,她死了吗?”
“大巫,你故意的吧,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我的天,我再仔细看看,噢,可怜的小宣宜啊,这么好听的名字配这么好看的小美人怎么就被我给拆了呢?”
大巫转身远离了絮叨的天池,他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到底是不是和宣宜,见面了。
晚饭时,宣宜又想看信来着,肃临说,吃饭的时候就要好好吃饭,不能分心。
“这样吧”,肃临给宣宜盛了一碗鱼汤,“你还有八封信,我们每天看一封可以吗?这样,我们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