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必须给各国详细阐述周王畿路通天下、货通天下之利,其所储存财物之丰,以及秦国得之后的国力大增,进而秦军下个目标必是该国也。周王畿的情况必要时可予以夸大。只有各国都眼馋秦国的所获、同时又害怕秦国的兵锋,彼时再登高一呼,方有应者云集之效也。”赵括点点头同意道。
“诺!吾会与各使者说明此点。”平原君双手抱拳一揖而道。
“只是我王,如何令秦舍魏而取周焉?”平原君随即又问道。
“这就需要信陵君发力了!”赵括说道:“知会信陵君:其一,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大梁不破;其二,派人携带重金往秦,贿赂范睢,离间将相,务必将秦国的目标转至更为富庶、更为好打的周王畿。”
赵括顿了顿说道:“告诉他:秦国攻入周王畿之日,便是赵国出兵之时!不将秦军赶回函谷,赵军必陪着魏军打到底!给他吃颗定心丸。”
“诺!”平原君立即应诺道。
至于为何让信陵君去贿赂范睢,而不是自家去贿赂,平原君明白倒不是王上舍不得那点金玉之器,而是若由赵国去找范睢,可能反而会将事情搞乱。
毕竟,与秦交战的是魏国,又不是赵国。赵国突然以重金贿赂,试图让自己改变秦王的想法,改变进攻的方向,要是没有鬼那才是怪了。
范睢虽然贪财,却绝不是傻子,更不会为了些许财帛,至秦国、秦军于险地,自己之所以有价值,靠的便是秦国的强大,这点道理范睢比谁都明白。
所以些许“无关紧要”的事情,财帛给够了,哪怕国家稍稍有点儿损失,范睢也就办了。可是涉及到国家大利、大是大非的问题,范睢还是不会含糊的。
赵国作为六国中唯一一个还能跟秦国掰掰手腕的国家,如今又明知赵国没安好心,范睢就是再怎么贪,也不敢听从赵国的想法啊!
但换了信陵君派人去就不一样了。
为国解难,多好的借口!范睢必不疑有他。
而信陵君提出的以攻周替代攻魏,明面上不仅无损于秦国,反而有利于秦国。相信只要财帛给够了,一切都能谈。
“只是我王!”平原君纠结了半天,眉头一皱,心中一狠,终究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不知我王欲以何法战秦焉?需知即便北巡军团归来,加上上党大军也不过数万,其中屯田之兵就过半,若再减去留下驻守上党、邯郸的大军,我王手中的军队恐怕还不足三万也!是否需要从他处抽调一些兵力?”
不待赵括回答,平原君急急忙忙地又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与意见:“若是我王决议与秦一战,微臣建议,立即百里急递,命李牧所部回师,即便不能回师,也应抽调北郡、代郡所部南下参战,以充实手中的实力。我王切不可因长平之胜,而轻视与秦军也。”
“寡人从未轻视过秦军,相反,恐怕再没有谁比寡人更清楚秦军,尤其是白起手下秦军的厉害了!”赵括见平原君颇为在意,随即也严肃地回应起平原君来。
“至于此战的兵力问题,寡人前方已经说了:此战最多只是决战的序幕,还不到与秦决一死战的时候。故,寡人最多只能用上党军和邯郸军的一部与秦去拼,这也是为何寡人一定要爱卿将韩、楚两国拉下水的原因。”赵括继续解释着。
“可是我王,战之则为胜!”平阳君听了赵括的解释,不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越发地着急了。
情急之下,平原君居然打断了赵括的话语:“我王容禀:若是邀天之幸,使臣成功说服韩、楚两国出大兵,则战场之上,吾当有魏、韩、楚三国之军助战,以田单或是廉颇将军之威望,取三军之帅位也不难,联军之规模当也不下二十万之巨,兵力倍于秦矣。”
说着平原君指着舆图上的楚国道:“然楚国出兵南方,恐一时难以调至战场,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