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低头一看,战马上下已经时遍布伤痕,有刀伤,有箭痕,还有长矛的血洞,甚至马屁股上也插着几根箭羽。而最为致命的是:一只长箭不知何时已经钉在了马脖子之上,汩汩的鲜血正从箭矢的伤处往外冒着。
孟琥有些惊讶它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每跑一步,恐怕都是锥心刺骨般的疼痛啊!而如今,恐怕已经到了它的极限了!孟琥随即减速,并一个翻身跳下马来,挥舞着长戟为马儿抵挡住箭雨的侵袭。
几乎是孟琥下马的同时,战马便再也坚持不住,四蹄一软便卧倒在了战场之上,甚至没有气力在嘶鸣一声,以作对主人的最后告别。他只是也只能静静地趴着,仍由箭羽从自己的身边飞过。
孟琥又回头看了一眼:马头已经彻底地摊在了地上,马身之下尽是鲜血,眼见着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只有一双硕大的马眼正噙着泪水,死死地盯着自己。
孟琥明白,马儿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这是马儿在催促自己赶紧离去!
把心一横,孟琥从战马腹下取出自己的武器,随即骑上了身边一个失去主人的战马,再度向着前方奔去,而战马所在之地也很快被魏军所淹没。
但显然胡乱间上的马匹远不原先的战马给力,仅仅一道防线,孟琥身下的新战马便再度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跟随者孟琥闯过来的秦军士兵已经只剩下了十余人。
但,孟琥已经能够看清楚信陵君的面孔!
“真是一群废物!”信陵君心中暗骂着:“近十道防线,数万大军,前后阻击,后有追击,竟然还是让此子来到了自己的百步之外!”
要说信陵君不慌那是假的,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站在自己百步之外,犹如地狱恶鬼一般,一双血红的大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任谁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也都不免地有些忐忑。
好在,身边数百亲卫给了信陵君继续站着的勇气,而身后数万大军的咆哮之声更是告诫着信陵君必须站在此处,一步不退,哪怕是刀剑加身,自己也一步不能退!
没有任何的招呼与客套,孟琥带着仅剩的十余秦兵再度杀上!
而守卫中军的魏卒显然也有些疯了,他们得到了最严的严令——但放一人至军前,全营皆斩,祸及三族!
为了避免自己成那刀下亡魂,也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魏卒只得爆发出自己最强的战力。一时间秦兵、魏卒还有信陵君的亲兵们疯狂地杀成了一团。
在连斩数人之后,孟琥有些愤怒地发现自己等人居然几乎寸步未进。显然面前的这股子魏军是得了死命令的,要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困在此处。
眼见着身边的秦兵已经所剩无几,而身后的魏军也即将要围困上来。一股悲壮的凉意从孟琥的心底荡漾开来。
孟琥抬头看了看那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信陵君,又看了看前方挡在自己面前的魏军。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差不多,该用那办法了!”孟琥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随即,孟琥怒吼一声:“诸君助我!”
说着长刀一横,朝着一个长矛兵就冲杀了过去,周围秦兵立即奋起最后的勇武,护送着孟琥的前进。
只见孟琥欺身上前,一刀结果了长矛兵,又将长矛夺在手中,没有丝毫地停留,奋起全身的气力,将长矛掷出,晃晃悠悠地长矛随即直直地就飞向了信陵君。
“啊!”战场上一片惊讶之声!
任谁也不会知道孟琥居然还有这样的一招,百步飞矛?!
原本还在剿灭秦兵的魏卒显然一时间也有些愣神,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长矛,仿佛是要用眼神将那长矛狠狠停住。
随着点点泛着寒光的矛尖在信陵君的眼中渐渐变大,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因为主将包袱的缘故,信陵君居然待在了原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