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各個击破,优势依旧在我。
当然,一夜损兵六万还是令信陵君和司马错心疼不已,不仅是兵力的损失,还有将领的损失,北营和东营的主将也都是他们二国的将领。这倒令一旁看戏的其余三国将领颇为玩味。
但无论是信陵君还是司马错都明白,越是到了如今的情境,越是不能放弃进攻,否则联盟立刻就会崩盘。
而此时河东战事正是到了关键时刻,消息传来秦军已经迫近汾水,而赵军上党的援军也正赶往汾水防线,一旦攻破汾水,河东之地便再无险可守,秦军一旦拿下河东,下一步便是入侵上党,那么河内之赵军则势必壮士断腕回撤上党。
若是此时河内联军瓦解,则且不论会否被赵军尾随而击导致大军溃败。即便赵军放过自己,一旦赵军主力转向河东,则一切布置都将毁于一旦。
秦军自然是不甘心,但秦军大不了退守河西。
而一旦秦军退守河西,腾出手来的赵国,会放过魏国吗,会放过用阴谋射杀了他们的主将的信陵君吗?!
显然不会!
所以,无论信陵君还是司马错都已下定决心——此战必须继续!不计损兵折将也要继续,直到河东传来好消息!所以,河东攻防继续打响。
然而被信陵君和司马错寄以厚望的河东秦军真的能赢吗?
稳扎稳打的蒙骜,缓缓地推进到汾水以西,原以为要再打一场渡河战的蒙骜,却突然收到了赵军约三万人马驻扎汾水西岸的消息,紧接着赵军的一封战书信便递到了蒙骜的手中。
说是战书,其中就一个字——“战”,端的是龙飞凤舞,端的是嚣张至极!
谁给你的勇气以三万军力,挑战我十万大军?!
但已经饱受赵军摧残的蒙骜不敢大意,深怕再中了赵军的埋伏。因此,什么探马,什么细作,统统被蒙骜不要钱似的撒出去。
可是黑冰台付出巨大代价带回来的消息却令蒙骜喜忧参半。
喜的是,对面的赵军的的确确只有三万人,这还是加上河东残兵之后的兵力;
忧的是,这只赵军并非来自上党的守卒,而是来自邯郸途径上党的羽林卫,更是由赵王括亲自挂帅!
难怪如此嚣张!
得到这个消息的蒙骜,心中更是忐忑了!毕竟赵括出山以来未尝一败,即便是在函谷关外,也是令秦军损兵折将后扬长而去。
因此,蒙骜再小心也不为过。
大批的探马被接连调出,不仅泌水西岸,甚至泌水东岸的情况都被蒙骜摸了个遍,可就是看不到其他的赵军。
这可愁坏了蒙骜,“免战牌”已经高挂三日,再挂下去,恐怕自己的兵心战力都将遭受严重的打击,不败亦是败了。
心急火燎的蒙骜赶紧找来王龁老将军商议对策。
“王老将军!”蒙骜对着王龁将军一礼,将其让进帐中。
微微见礼过后,蒙骜随即开门见山地说道:“赵国战书已递三日,本将实在不知是该战还是该退,还请老将军教我。”
王龁却也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不知上将军疑虑为何?”
“疑虑很简单,对面赵军之兵力仅有三万,虽是邯郸至羽林卫,又有赵王亲自挂帅,却断断不是我十万大军的对手,以赵王之精明,若是半渡而击或有可能,怎会于西岸与我军决战焉?此断无胜算之战也!”蒙骜摇着头回答道。
“上将军可曾派出斥候查探周边是否有赵军之伏兵?”王龁继续问道。
“皆已查探完毕,方圆五十里内,都被吾之探马查探了至少两遍以上,并无任何伏兵。”蒙骜叹口气继续说道。
“既然援河东之军乃是邯郸之羽林卫,那么上党之军在何处?”王龁继续问着。
“细作言说,日前已经向河内开拔!目前恐已在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