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消耗。”吴缺答道。

“真的没有？”所有人一齐问道。

吴缺又再仔细试了几次，深深点了点头：“确实没有任何消耗。释放的锚力能一丝不剩地完美回收！”

“耶！”大家齐声欢呼。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逆流船身一闪，朝着吴缺锚力导航方向急奔而去。

“哈哈，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一下了！”无意高兴大叫，舒服地伸了个懒翅。

无法目光一扫，微微一笑，一挥手，“哐当”一声脆响，那四四方方的“磨心石”落在了船上。

无意疑惑地抬起鸟头：“伟大的无法大人，你这是想干嘛？”

“航途漫漫，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在这船上继续磨一磨？”无法微笑道。

无意三足一软，瞬间瘫倒在宝船上，绝望地喃喃自语：“伟大的无法大人啊，你要想磨的话你就自己偷偷磨去吧，为何硬要拉上我们？”

“你真不磨？”无法目光一凛。

无意吓得一个哆嗦，三足一蹬飞快爬起来，鸟头点得像啄米的小鸡头：“我磨！我磨！谁说我不磨？！”

于是宝船之上，多了几条向着“磨心石”缓缓蠕动的真灵怪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虚无之海的航程似乎永无尽头，一百万年、两百万年、五百万年……

五百万年之后，吴老二、吴老三和无念三个分身都已经能顺利碰到“磨心石”，结束了他们的磨心修炼。

于是无念代替吴缺开始给逆流导航；无聊之中，吴缺想起了宝蓝星内那两个法则之心，于是将宝蓝星拿了出来，释放锚力仔细观看。

不知不觉，他被这两个玄妙的法则之心深深吸引，渐渐进入了忘我之境。

一千万年之后，无法和无意也都成功碰到了“磨心石”，结束了他们的磨心修炼；这样一来，只剩下一直忙于航行的逆流灵锚没有彻底完成磨心修炼了。

又一千万之后，手握宝蓝星、一直在船上闭目静坐的吴缺突然睁开双眼。

船上静坐的众人心有所感，一齐睁眼望向他。

只见他身躯一闪，瞬间化作一个模糊的暗影；这个暗影一开始剧烈摇晃，然后渐渐稳定。

这种稳定，是一种极为奇特虚幻的稳定，竟然和宝船那至有至无的闪烁有几分类似。

接着吴缺的旋涡之眼也从天眼飞出，同样剧烈摇晃之后，达到了那个奇特虚幻的稳定状态。

大家睁大双眼仔细观察，隐约可见无数极微小的正反旋涡在他身躯和漩涡之眼真灵内剧烈旋转，正向旋涡不断喷薄，反向旋涡不断吞噬；这无尽的正反旋涡又成对结合在一起，组成一个个玄妙至极的横8字。

远远望去，由于那正反旋涡的喷薄和吞噬刚好互相抵消，因此吴缺整个身心看起来极为空洞，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外泄。

这种空洞的感觉，又和他之前化身为吞噬小黑洞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法则之心！他领悟了那个法则之心！”无意呆呆看着，吃惊地自言自语。

“不！这应该不是那个法则之心的法则！”无法微微摇头，否定了无意的说法。

“不是那个法则之心的法则？那是什么？”无意歪着鸟头，眨巴着圆圆的鸟眼，问。

“到底是什么，到了无瑕大地之后，那里的大至神们也许能告诉我们。”无法缓缓说道。

三千万年，四千万年，……

时间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九千九百万年也只宛如一瞬，弹指而逝。

航行中虽然又碰到了几次风暴，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逆流都没有再贸然进入风暴中心，因此全都安全渡过。

有几次风暴格外猛烈，要不是大家的心力全都已经通过“磨心”修行获得了突破，几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