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便鼓起勇气伸出手去,他不知道应该伸向哪里,最先碰触的便是张墨离自己最近的腰身。
本以为上手之后会不那么紧张,谁知上手之后却更紧张了,脑海之中瞬间一片空白。
察觉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长生立刻大口吸气摆脱了这种状态,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和险象环生已经令他养成了时刻保持清醒的习惯,他不允许自己浑噩糊涂,哪怕只是暂时的糊涂也不允许。
不受控制的紧张激动和畏首畏尾令长生暗自气恼,当心中怒气积聚到一定程度之后终于彻底爆发,牙一咬,心一横,直接展开双臂将张墨揽入怀中。
美人入怀,如同火上浇油,热血急冲上头,血脉瞬间喷张。
黑夜可以遮掩羞涩,缓解尴尬,但二人都是紫气高手,便是周围一片漆黑,二人也能看清对方,好在张墨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令长生心中压力骤减,但他仍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而他也懒得回忆脑海里零碎的道听途说,直接在本能的驱使之下去解张墨中衣的绳带。
热血上头,心中便不再紧张,手也不再发抖,该解的解,该脱的脱。
就在张墨坦诚相见的瞬间,强烈的视觉冲击令长生气血上涌,直冲七窍,若不是体内混元灵气被动激发,化去了部分上冲灵气,免不得气息岔乱,鼻血横流。
古人云:食,色,性也,有些事情不用教,也不用学,天生就会,两情相悦,行云流水,也没有那么多的磕绊,感觉很陌生也很怪异,之所以是陌生而怪异乃是对长生而言只需与张墨相拥而卧,感觉就已经好到极致了,其他的也好,但有点儿怪,总之是从未感受过的一种感觉。
练气之人气定神闲,不会出现不可自制的情况,这也是长生感觉与旁人不同的原因,因为寻常男人都是热血上涌之后迫切的需要释放,但他却不是,他并不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也令得狂风骤雨,经久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张墨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开口,“气归丹田。”
长生并不知道张墨为什么让他收回灵气,只是按照张墨所说的做了,待得灵气回归丹田,感觉瞬间发生了变化,陌生的怪异突然变成了不可言状的玄妙。
不过没过多久玄妙的感觉便带来了另外一种感觉,这种即将失控的感觉令长生好生惊慌,他自律甚严,决不允许自己失控,但这种即将失控的感觉却又势成骑虎,欲罢不能。
若是换成其他男子,定然不会如此惊慌,但长生少年练气,滴水不漏,如假包换的纯阳童子,这种感觉他从未经历过,到得紧要关头,唯恐气血失控,亵渎了张墨,便急撑双臂想要起身。
就在此时,张墨突然伸出双臂,紧紧的揽住了他。
“别,别,别,憋……”长生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因为他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晚了。
察觉到长生尴尬发窘,张墨低声自其耳边说了几句。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恍然大悟,但心中还是多有歉意,“我有帕巾。”
张墨此番反应较慢,待其抬手想要拽住长生时,长生已经翻身坐起,开始四处翻找帕巾。
待长生找到帕巾,张墨已经裹上了被子,长生不好意思掀张墨的被子,只能手持帕巾迟疑踌躇。
张墨此时是睁着眼的,见长生发窘,便掀开被子一角,以眼神示意他进来。
长生皱眉未动,他不是不想进去,而是被子里露出的些许雪白令他再度热血上涌,他担心自己进去之后情难自禁,不可自制。
张墨并不知道长生所想,只当他不曾会意,于是便再度抬手,将被子掀开半边。
此番长生没有犹豫,快速躺了进去,躺倒之时还不忘低头瞥了一眼。
“给你。”长生将帕巾塞到了张墨手里。
张墨接了帕巾在手却并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