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喜来到了殿外。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间小客堂里。
徐长青正坐在太师椅上,笑着品着茶:“黄先生,尝尝,武夷山刚送过来的大红袍,还不错。”
黄宗羲一看他这边的茶盏中仙女般舒展的嫩叶,眼睛便是一亮。
这可是好东西啊。
武夷山就那么几颗母树,便是他的身份,一年能搞到个一两半两的已经是烧高香了,还得浪费掉不知道多少情分面子。
可在徐长青这边,恐怕,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吧……
想着,黄宗羲忙强忍着将目光从茶盏抽离,苦笑着看向徐长青道:“侯爷,您,您这,可是将了学生一军啊。倒不是学生不想为侯爷效力,只是……”
黄宗羲看向徐长青的眼睛:“侯爷,这,强扭的瓜,很容易就不甜那。”
“哈哈。”
徐长青哈哈大笑:“黄先生果然是爽利人。这事情,说起来,倒是长青托大了,没有在之前便与黄先生您好好交流。不过,黄先生您是大才,自也该明白一个道理。若我徐长青不把这瓜强扭下来,恐怕,它到底甜不甜,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
“这……”
黄宗羲登时一滞。
旋即心里便是止不住苦笑。
果然,果然啊,这才是徐长青嘛。
看似温文尔雅,一直在往温润上走,但,一旦触及到了他的利益,那必定是锋芒毕露!
不过,虽说徐长青有些霸道了,但黄宗羲真沉下心来一想,事情,倒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你去尝试,就算不甜,却总有尝到甜味的时候。
可你若不去尝试,那就会如徐长青所说,可能真的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瓜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侯爷的思虑,果然与常人不一样……”
半晌,黄宗羲苦笑:“可侯爷,学生,学生真的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别说治国大道了,便是诗词歌赋之道,怕也远逊色于侯爷许多,侯爷您这真的是抬爱学生啊……”
看黄宗羲一脸苦涩又难受的模样,徐长青却并不生气,笑着递给黄宗羲一副卷轴,“黄先生,这是前些时日,长青在扬州时无聊所做,还请黄先生帮长青鉴赏一下。”
“这……”
黄宗羲下意识接过卷轴,心里对徐长青的恶感不由到达了最极限。
这他娘的,这不就是‘逼良为娼’吗?
什么意思?
让他黄宗羲,去给他徐长青捧臭脚?
还是不能不捧的烂臭脚?
黄宗羲很想拒绝徐长青,拼死也要拿出他的傲骨来,可只纠结了一瞬,还是强忍下来。
还能怎么办呢?
眼前之人,可是徐长青啊。
仅仅是‘徐长青’这个名字,哪怕在暗地里再怎么说,可,谁,又有谁,能当着徐长青的面如何?
这么多年,至少,他黄宗羲从未听到过有这种猛人。
死死皱着眉,鼻子都有些发拧了,黄宗羲小心打开了卷抽查看,可刚看了第一眼,他便是有些发懵。
并不是这诗好或不好,而是,这是他儿子黄百药的字。
难道,是徐长青逼迫百药这傻孩子写的?
黄宗羲简直有想死的冲动,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儿子’啊……
可已经这般,就算再难,他也只能继续往下走,强撑着继续看过去。
这首诗的名字倒没有什么稀奇,‘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
但是只往下看了片刻,黄宗羲便是一个机灵,原本很颓废、乃至有点臭鱼烂虾模样的精气神,陡然便是振奋起来!
这是大才啊!
继续往下看,黄宗羲面色越来越震惊,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