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们的脖颈间,不远处更是有着儿郎在磨刀霍霍,要扒了他们的皮填草,终于忍不住了。
年幼些的周鲲鹏率先崩盘,哇哇大哭道“别杀我,别杀我,张青川是主谋,我只是附庸啊。我才二十岁,才刚刚及冠,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哇……”
张青川脸色煞白,哪想到这个时候,他最‘亲密’的战友周鲲鹏居然也反水了……
关键是那帮大佬,就算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路过,却也根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他们就像是两只被遗弃了的小鸡子,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轰轰烈烈,恐怕死了也是白死……
他的心理防线也忍不住崩溃了,嗷嗷大哭道“徐长青,不,忠义伯,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啊,国朝不以言获罪,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啊……”
此时,徐长青和王承恩、张若麒众人已经进了营门口几十步,慕的听到这声音,徐长青忽然笑道“王公,张监军,若是本伯没听错,两个朝廷钦差在,求饶?”
“这……”
王承恩和张若麒本来没有多少血色的老脸上,直接开始变的涨红一片。
这他娘的是两个什么玩意啊。
你说,你们死就死了,虽然事情不好处理,但现在大家都想好善后事宜了,你们他娘的居然又在这种时候反水???
这已经不是你们两个废物杂碎没用的事了,这将天子,将朝廷,将天下士林的脸面,往哪里搁?
看王承恩和张若麒都不说话,明显是要放弃张青川和周鲲鹏,徐长青却笑道“呵呵,年轻人嘛,难免会有犯糊涂的时候,老祖宗怎么说的来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走,咱们再过去看看。”
“……”
“……”
“……”
一时间,王承恩和张若麒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冒辟疆也是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徐长青居然瞬间便又变了风景。
以前,他只是听说,徐长青怎样怎样,可那时,冒辟疆还有些不以为意,毕竟,传言多有谬误,喜欢夸大其词。
然而,此时亲眼见识到了徐长青的手段,他这才是明白,恐怕,传言的等级都低了啊,眼前这位爷,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想象那。
若是当年,他冒辟疆能有这种心胸手段,何至于三十好几了,还一事无成,沦落到眼前这田地?
“徐长,不,忠义伯爷,忠义伯爷,学生知错了,学生知错了啊,学生再也不敢了哇……”
“忠义伯爷,您就饶了学生这一回吧……”
这边,眼看到徐长青又带着众人回来,张青川和周鲲鹏一下子来了精神,在绳索套内拼命挣扎,裤裆里早已经满是湿漉漉的污渍。
“呵呵。没看错的话,两位钦差似乎是被吓尿裤子了啊。来,说说看,你们怎么错了?”
徐长青故意侧过头,把耳朵对象他们。
张青川和周鲲鹏脸色瞬时也是涨的羞红,他们活到此时,何曾像是眼前这么狼狈过?
可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的骨气、气节都丢远了,哪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张青川忙道“伯爷,都是学生的错,学生枉读了这些年圣贤书,却是,却是被奸人蛊惑,以至于陷害忠良……伯爷,学生真的知错了啊,求您给学生一条活路吧……”
周鲲鹏也是连连讨饶。
王承恩和张若麒众人已经麻木了,他们这时终于明白,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王朴却是只觉神清气爽,浑身没有一个毛孔不舒坦。
就这他娘的三脚猫功夫,也敢来跟他兄弟斗?
不过,王朴很明白,换做是他,他就算知道这些人也就表面道貌岸然,内里却是残破不堪,却也是没有这个魄力,当着王承恩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