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娴的一番话,让杨若晴心里的郁结疏通了一些,也明白这些痛苦和眼泪,对孙老太的病情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必须去做一些对孙老太有意义的事情。
那么,这些有意义的事情又是什么呢?
那就是多陪伴她,让她在有限的生命里,尽量过得快乐一些。
第二天,杨若晴就把自己手头的事情给安排了一下,采药队那边,全权交给了福伯。
酒楼那块,也都有相关的负责人。
孙氏来跟杨若晴这说,想要把学堂烧饭的差事给换给别人,自己想要过来一门心思的照看孙老太。
杨若晴道:“娘,我还是不赞同你这样,你还是去学堂烧饭吧,跟桂花婶子大云婶子那边说说话,就当是散散心,我担心你天天跟嘎婆在一处,越看越伤心,到时候嘎婆还没走呢,你的眼睛就要哭瞎了。”
孙氏摇头,态度异样的坚决:“烧饭啥时候都行,可我的娘只走这一回,我得陪着她。”
杨若晴竟然劝说未果,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杨华忠。
杨华忠道:“罢了,就随你娘吧,也只有这样,将来她心里才不会留有啥遗憾。”
既然老爹都这样说了,杨若晴也没有理由再坚持。
学堂烧饭的差事,杨若晴找到了小琴。
“晴儿,我乐意,我当然乐意啊,我早就想去学堂烧饭了,我看学堂人满了,就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这开口。”
杨若晴找到小琴,跟她说明来意之后,小琴二话不说就点头了。
“对了晴儿,你嘎婆到底得的是啥病啊?现在村里好多人都在私下谈论这个事儿呢,说是不得好哦。”小琴又道。
杨若晴叹了口气,道:“确实不得好,不然我娘也不会把学堂这块的事儿推掉一门心思在家里陪我嘎婆。”
小琴的眼眶红了,“真可怜,你嘎婆那么慈眉善目的一个老太太,对谁都和和气气的。”
“去年我在他们家工地烧饭,好几回你嘎婆过来,看到我家两闺女在,老人家还逗她们,变戏法似的给她们零嘴小吃,孩子们也都喜欢她,这咋就得了这个可怜的病呢?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像我公公那种十恶不赦的,到现在还活蹦乱跳……”
小琴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不太好,毕竟是晚辈,这样去诅咒自己的公爹,伤阴德,所以赶紧捂嘴不说了。
杨若晴苦笑,“不是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么?”
“这一切,都是命吧,但愿我嘎婆这辈子吃了苦头,下辈子就能投生在个好人家。”她道。
小琴道:“晴儿,别想太多了,说不定老天爷只是吓唬吓唬咱呢,搞不好到最后虚惊一场你嘎婆又好了。”
杨若晴看着小琴,虽然知道这是她用来安慰自己的话,可还是愿意去听,去相信那百分之一的奇迹。
“对了小琴,我把学堂那块烧饭的情况跟你说下,”
“一天烧两顿,早饭和晌午饭,菜啥的每隔两天就有人送过来……”
“包吃喝,你在学堂烧饭,可以把俩闺女带过去一块吃饭,学生吃完饭之后要烧学生们下昼喝的热水,”
“桂花婶子和大云婶子她们两个的工钱是一个月一两银子,你带着两个孩子,很多时候要耽误,做不了她们那么多的活计,我也算你一两银子好了。”
“一般情况下是早上过去,学生下昼的倒数第二节课的时候就可以回家来了,这会子天黑的晚,你到家后,估计还能做一个多时辰的活计天才会黑。”
在这一个多时辰里,足够小琴去打理菜园子,洗衣打扫院子啥的了。
而且,白天她去学堂把两个孩子带过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