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紧张了,小孩子大多这么过来的,等过了五六岁身子骨长强壮了一些就好了。”
杨若晴只能如此安慰,好给这个妹妹信心和希望。
“但愿如此吧!”小朵叹了口气,又勉强喂了两口,娇娇皱着眉头,苍白的小脸上那皮肤薄得跟透明似的,皮肤底下的青筋一条条,就跟密密麻麻的细线盘踞着,仔细看,看久了,还真让那些有密集恐怖症的人害怕呢。
趁着小朵送碗去隔壁灶房,杨若晴把娇娇抱在怀里细细打量,察看她的脉搏和舌苔。
说实话,脉搏除了一如既往的虚弱,也找不出啥名堂来。
这样一个孩子,逮谁看到她都只能说一句病怏怏的,可是真抱去给大夫检查,却又啥名堂都检查不出来,这可真是要人老命啊。
“你这个小家伙啊,太折磨你娘了,就不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快快长大嘛?”
手指轻轻点着娇娇的小鼻子,杨若晴柔声说着。
有些事真的没法比较,村里好多媳妇从怀孕到生娃,自个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都说不能剧烈运动,可那些妇人快要临盆了还挑着一大担衣裳去池塘浆洗。
有的更猛,正在烧饭的时候动了胎气,结果把米跟水一块儿下锅塞把硬柴进去烧,等到饭熟了孩子也呱呱落地了。
这样生养出来的孩子,打小就在泥水里翻滚,吃冷饭冷菜,还皮实得很。
而像娇娇这样的,却还娇弱成这样,从生下来到现在,吃的药估计比吃的饭还要多。
身后传来小朵的脚步声,她给杨若晴带来一碗茶。
“姐,娇娇给我吧,我哄她睡一会儿,你喝口茶。”
杨若晴捧着茶碗,看着小朵怀里昏昏欲睡的娇娇,轻声道:“照顾孩子固然要紧,可你自个也要注意身子,孩子闹腾的时候多喊喊胜男帮你分担,横竖你们这草场如今也请了几个帮工,胜男也能腾出手来。”
小朵苦笑着轻轻点头,“我吃的好喝的好,一点都没让自个委屈到,还不就是操心这孩子,这才也跟着瘦了……对了姐,前几天大伯和胜男不是往山里去送牛了嘛?回来后胜男跟我说了一个事儿,还蛮稀奇的。”
“啥稀奇事儿啊?说来听听。”
“嗯,”怕吵醒娇娇,同时又怕杨若晴听不清楚,小朵把身下的小马扎往杨若晴这边拉近了些。
杨若晴笑了笑,其实就算再拉开一段距离,小朵再小声,自己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能做到,小安能做到,骆宝宝能做到,辰儿更能做到。
这是他们这些练家子的优势,多年苦练得来的易于常人的本事,只不过小朵不清楚罢了。
面前,小朵已经神秘兮兮的跟杨若晴这说起了胜男他们带回来的大山里的稀奇事儿:
“这事儿就是买牛的那几个客人村里的事儿,他们村有个人家也不知从哪里领养了个七八岁大的小丫头回来,那孩子听说是个孤女,那个人家也是可怜那孩子就收作义女养了,结果养了不到半年那家的男主人就醉酒摔进屋后面的水沟里淹死了。”
“那家女主人带着自己生的两个孩子改嫁去了别村,丢下那个孤女,后来村里人见她可怜,又有一户人家好心收养,结果收养不到三个月,有一天夜里打雷闪电,也不晓得咋回事一个响雷打在屋顶,当时就掉了两块瓦下来砸在那男主人脑袋上,一命呜呼!”
“这都能丧命,也真够倒霉的。”杨若晴嘀咕了句,轻轻摇头。
“姐,这还不算呢,”小朵道。
“接连死了两户人家遭了殃,村里人就说那个小女孩是个瘟神,尤其是第二户人家骂的最凶,把她撵出来,大家伙儿都不敢收养她,她一个人住在村口,自个刨野菜剥树皮挖蚂蚁吃,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