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年长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说我泼你闺女的脏水?哈哈,那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屋里这么多人,我咋不泼别人脏水偏偏就泼你女儿?”
“你女儿勾搭我男人,你家女儿才三十一吧?我家老黄都五十二了,比她大了整整二十岁!”
“我家孙子孙女都满地跑,会打酱油了,你家闺女竟然还勾搭这么一个做了爷爷的老汉,她真是不要脸,她心里还有病,要勾搭也该去勾搭一个年轻些的啊,勾搭一个老汉能给她啥?”
旁边人听到年长妇人的痛诉,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今夜这瓜真是太大了,吃起来真过瘾啊!
黑凤娘也是被年长妇人的话骂了个目瞪口呆,她一边狠命瞪着自家闺女,一边还在负隅顽抗,嚷嚷了一大堆,总之都是维护黑凤的话。
在这当口,里正杨华忠也带着两位村老赶来了。
不待杨华忠问,屋里的各路人马都抢着跟他那把事情的始末给说了……
屋顶,杨若晴压低声对红袖说:“我爹当这个里正也是可怜,三天两头得听这些糟心的东西。”
对于那样一个三观正的人,经常让他听那些东西,真是一种折磨,回家都要洗耳朵了。
红袖苦笑,“确实不容易,可身在其位,逃不掉啊!”
杨若晴点点头,两人不再说话,接着留意底下屋子里的动静。
屋子里,杨华忠已经获悉了今夜这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五人是镇上黄记杂货铺黄掌柜的妻子,小舅子夫妻,以及黄掌柜的儿子媳妇。
据黄掌柜的婆娘讲,因为黑凤店铺里的东西一直在黄掌柜的铺子里进货,一来二去双方就熟了。
加之黑凤这个女人性格像男人,说话行事一点儿都不怯场,甚至还能跟男人们一块儿下馆子脚踩着凳子拿起酒坛子大口的灌酒,所以,很快跟同样喜欢喝酒的黄掌柜打得火热。
“这个黑凤不要脸,勾搭我家老黄以后,就想老黄把货物低价卖给她,想占便宜!”黄夫人指着黑凤的鼻子当着众又骂。
黑凤也不甘示弱:“占你娘的便宜哦,我在你家进货,你家一个子儿都不让利,我勾搭你家老黄个鬼,你也真敢想!”
“黑凤,勾搭了就要承认,你连肚兜都送给老黄了,你还狡辩!”
“那肚兜又不是我的,指不定是外面那些女人送的,关我屁事?”
就这样,黄夫人和黑凤两个就这样像车轱辘一样来来回回对骂,却一直骂不出个名堂来。
杨华忠和两位村老夹在中间听得是耳瓜子痛。
“行了行了,这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甭管以前有没有勾搭,打从这一刻起,你们各回各家,往后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准再生幺蛾子!”
黄家人没说啥,但黑凤却还不乐意听,嘟嘟囔囔说:“我可没生幺蛾子,是他们跑来找茬!”
此时,旺生已经将黄家那边的舅妈的伤处理好了,并跟杨华忠说:“好大一个血窟窿,流了好多血,幸好没伤着里面,不然问题就大了。”
杨华忠面有余悸,对黑堂那瞪下眼:“出了人命,你下半辈子也完了!”
黑堂早就怂了,一声不吭。
黑堂家的那些人也都理亏不吭声。
唯独黑凤还在那嚷嚷,说:“是他们先动手的,不怪我哥。”
结果,黑凤被她爹打了一巴掌:“你给我消停。”
黑凤捂着脸哭了。
黑凤爹又望着杨华忠,知道里正肯定还有其他的话要说,果真,杨华忠说:“医药费得你家来付!至于后续的事情,你们两家私底下商量。”
“我只有一条,不允许再打,谁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