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贾琏吃掉的一小部分,大头也都归了国库!
本来应该今年的国库是有些像样的,可是耐不住用钱的地方多,尤其是九边的军饷,西北的钱粮,今年江南遭了灾,整个大周朝的粮食转运,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
所以米价也是居高不下,后面经过朝廷的调停,才逐渐平稳了下来,不过也比往年贵出了许多!
再加上推广医疗队事业,那也是个烧钱的,不可能全都是贾琏出资,他没那么大的能力,皇帝也不会允许的!
所以除了他手底下的这一群自己亲自培训的,现在开始向天下各地州郡扩散的,那都是调用地方的财政支出,到头来还是中央国库的损耗!
所以皇帝仓促之间,也感觉有些左支右绌!手头哪怕还有些余钱,那也不多,所以打这主意,想趁着今日这机会,借着这个典礼的时机,厚着脸皮的旧事重提,如此一来,若是成功,也能收缴个二三百万两。
那一直到明年六月中旬,各地的税收上来之后,也就不用愁了!
刚好不知道怎么开口,不显得突兀,丢面皮的时候,贾琏摔了一个碗,就这么给他打开了局面!
如今张之维为首的这十几家顽固派,已经骑虎难下,只要张老头带头缴,其他的也就有样学样,没有办法,继续强硬了!
敢于抵抗王爷,光明正大向皇帝彻底摆烂哭穷,一毛不拔的也就只有这个老倔头了!只要这一颗倚老卖老的豹子胆一破,其他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所以哪怕是贾琏对着满朝文武开连珠地图炮,皇帝也是一言不发,淡然面对,甚至还和贾琏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这些拖欠的大臣恶心的够呛!
两个御史的脑袋,现在都还成为君臣棋盘博弈的押物!就在场面一度鸦雀无声的时候,只见头发有些花白,已经红了眼睛的张之维,站起身来,走到中间,苍然而跪下。
开始老泪纵横,声泪俱下的说道:“朝廷的难处,老臣自当知晓,可是奈何囊中羞涩,本来是交不齐国库的欠款的,可是如今荣昌侯爷一番言语,简直是振聋发聩,让老臣感觉愧对君恩!还请陛下放心,今日,老臣归去之后,自当砸锅卖铁,也要缴清国库,为陛下分忧,好叫天下人知晓,这大周朝廷之上不只有贾侯爷一个心系万方百姓!”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一下子扭转了自己之前的劣势,仿佛他也是那种急公好义的忠义之士,一心为百姓着想的好宰辅!
都说到了砸锅卖铁,到时候上交个一两层,做做样子,今日的事情估计也就接过去了,我都说了是砸锅卖铁的窘迫了,若是皇帝还继续逼迫,那就有失君臣之礼!
若是逼迫过甚,鱼死网破,彻底扯掉这块遮羞布,那智踏上皇帝以何地,那么简直是让皇帝背上大不孝的骂名,不过自己肯定也会九族尽诛!
所以这种事情不到最后一步,基本不会有人捅破!见到张之维带头表态,下面的那些个顽固的不顽固的,也是有样学样的开口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尽快上缴国库,只是一时之间难以筹集,还请皇帝宽限几日!
皇帝见到此景,已是十分满意,也就没有过分逼迫,左右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个口子一开,这笔钱迟早要追回的!他也不是真的困难到已经要把大臣们的棺材本全都刨出来的地步,所以借坡下驴给个台阶,君臣之间就默契地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
就连贾琏都是一下变了脸色,满面春风的对着气得牙痒痒的次辅张之维,抱拳拱手,语气有些浮夸的说道:
“老大人高义,晚辈所不及也,晚辈愚钝,只能捐个五十万,为大周百姓略尽绵薄之力,老大人义薄云天,实乃我大周为官之楷模,历经两朝,德隆望尊,相信以大人之风骨,为百姓尽力,自当义不容辞,应该不逊色于晚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