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地,恒河沙数的世界共舞,无量大数的诸天起伏,在死海与天洋间卷起波涛,荡开无尽柔光。
那柔光,每一缕中都包罗着无穷变数,是念想之外的基石,最常见的结构,却也蕴含着超然的伟力。
每一种变数内都有演绎成无数起源的可能,每一种起源又都是完整的无限循环与量变堆叠,内里诸天生主干,主干生支流,支流生可能,可能生走向,走向生趋势,趋势又生变数,皆是无数,永无止尽的循环。
但饶是如此,那象征着无限循环堆叠的柔光浪潮,也被生生凝固,停滞在了一道道身影的面前,因她们而改变,因她们而扭曲,发展成为掌控中的变数,可预见的轨迹。
这八人,每一尊都拥有不可思议,不可想象的无匹力量,其中尤以被围在中央的天魔主为最,但此刻,她却发散着一种穷途末路般的气息。
就连观望的超然存在与邪神们,都不认为她能安然离去,大抵是要遭劫了,或被封印,或被镇压,将沉寂一段刻度,重新自神话传说中,象征之物中归来,因为其本质就是变数的聚合,逻辑的集合论,更是跳脱循环外的存在,‘永寂’对于她们而言就是错误,不需要去遵守,也不会去发生。
“七人,劫主,你真是好大的手笔;不仅自己映照诸天走到了第二步,还想将我也纳入谋划中吗,路没走多远,胃口却是不小。”天魔主低语,强大的气息翻滚着,内心深处很不平静,出现了忿怒。
那忿怒的意念,产生了无数的黑色恶神,手持勾叉,刀斧等刑罚之兵,这些狰狞勐恶的存在至邪至恶,代表着她不平静的心绪,若是落入念想之内,将塑造出一方极为强大而辉煌的文明。
“天魔主,无穷的变数就有无数的可能,念想之外,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用无止尽,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但今日,我等的变数比你大,那么这就是注定,你挣脱不得的注定!”李昱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对着囚徒侃侃而谈。
包围的越久,她身上那一种无所不能,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意向就越发浓郁,似若要将变数与可能都抓拢在手中,尽情的索取与燃烧,进行无止尽的进取与攀登。
轰!其他六大超然存在亦是齐齐迈步,她们先前的攻杀已经演绎到了周遭的变数与可能中,与天魔主占据的那些激烈对抗,但却分毫不影响眼下的举动,像是完美分割成了无数时间线同时交手,不符合逻辑,但却是真实存在并完美演绎。
“穷途末路,还往何处!”她们齐齐大喝,威严与音波竟汇成了一个真实的‘纹路’压落向天魔主。
这形成的纹路好像一个道字,变化了一下,又好像是一个杀字,又变化,是生字,再变化,是灭字。在刹那之间,变化无穷无,每次的变化,都是一个起源真理,可以衍生一切。…
这纹路,就是象征着‘变数’的载体,存在和不存在,正确和不正确,真实和不真实,有无和非有无,都似乎是从这个纹路之中出现的。
蹬蹬噔!
面对这样的压迫,天魔主也不禁摇曳着后退,那冲溃起源般的魔气也逐渐衰减,蜷缩在她的周围,再无初现时的压迫感。
“好,很好,但你们真的太小觑了我;能跳脱出来的存在无一例外都是强大的,而我侵占恒河沙数的世界,掠夺其他诸天,又岂会是一无所得?
哪怕是在念想之内,我也曾是世界观主角级的存在,吞噬镇杀了我之后的所有主角;眼下更超其上,是变数中的变数,就算是你们七人,想留下我也没那么容易,必须要付出代价。”天魔主抬手一顶,竟生生架住了那压落的‘变数’纹路。
同时,她那极致的恶,念想之外的沉沦与堕落竟然在转变,就像是阴极而阳,两仪轮转一般,竟化成了极致的清净与自在,苦难与枯荣!
魔者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