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不止那些百姓,郑森都听傻了。
其中一个士兵,只是私藏了首饰。价值几百文的首饰而已,就被当场杖责,驱逐出军队,收回土地一亩。
有人私藏二两银子,则是被收回所有土地。
“总镇,”郑森忍不住说,“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只要作战勇猛,几百文钱的首饰而已,何必开除一个精锐士卒?”
赵瀚说道:“这才刚开始,今后每个月,都要在码头上杀一批!”
杀谁?
当然是杀敢伸手贪污的文官!
邹光第又宣布道:“南兵事院掌院费如鹤,治军不严,革除一切军职,留在军中听用。杖责十下,收回名下土地一亩!”
费如鹤被拉出去,好歹给他留颜面,没有当众脱裤子再打。
“啪啪啪啪!”
围观行刑的百姓,一脸不可思议。
别人他们不熟悉,可费如鹤却是占领广州的最高军官,而且带兵打下半个广州。在赵瀚来之前,费如鹤就是广州的大爷,什么事情都是他一手做主。
这样的大将,因为些许小事,直接被罢官了?
接着,好几个军中高层,都被拉出来打屁股。有的降职听用,有的一撸到底,罪名是收受商贾贿赂,但主动交出脏银充公。
“死定了,死定了。”一个商贾瑟瑟发抖,他就给这些高层军官行过贿。
站在码头的一群士子,则感慨万分:
“古今治军之严者,恐怕无出大同军其右。”
“我可听说,这个被罢官的费将军,还是那赵天王的妻弟。”
“此人必得天下,我欲出山辅佐之。”
“哈哈,你还出山辅佐,人家只招预备吏员,想做吏员都得先干事。”
“我早打听过了,只要做了吏员,升官快得很。如今的南海知县,江西举人出身,也是从文吏做起的。若是拿下福建,这位南海知县,立即就能够升为知州。”
“对对对,出山只能做吏员,但人家升得快啊。我要去投效赵先生,晚了可来不及,先做事先升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