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城吗?”
禄天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询问郑大用:“郑指挥是沙场悍将,有什么建议可以说出来。
郑大用说道:“如果要进城,须先派人回船上报信。让船队做好迎战准备,海上那些不明舰船,随时可能发动进攻。再调一千海军上岸,与留在城外的部队一起策应。娘娘和张大使留在城外,以防不测,臣带人进去探明情况。
若城中有异动,立即让军舰炮轰城墙,娘娘可指挥军队攻
打此城。”
“这太过冒险,万一敌军有火统,进去的部队被火器埋伏怎办?不如立即回船上,只派几个使者进城交涉。这种小邦,几个使者就足够了。”禄天香出海之后,反而放不开了,选择最稳妥的办法。
反而是看似沉稳的张瑞凤,迫切想要立大功,说道:“说好了进城,如果半途而废,岂非丧失天朝颜面?这样吧,娘娘留在城外策应,臣带着士卒进城查看。”
禄天香觉得自己不懂军事,又不懂外交,应该多听听众人的意见。她扭头向文武们看去,发现全都跃跃欲试,只得把反对的话咽回肚子。
大同朝廷的军队,历来战无不胜,导致文武官员,全都生出骄傲之气,‘根本不把这种小邦放在眼里。
看似最多余的禄天香,反而是最正常的一个,因为她担心自己会误事,所以时刻牢记要谨慎行事。
两千士卒,一分为二。
一千皇帝亲卫,全身披甲准备进城。一千海军士卒,留在城外随时策应。
在派人回船上的时候,几个侍卫骑马绕城观察。他们带来的战马不多,半路在印度买了一些,如今总共有三十二匹。
虽然都是骄兵悍将,但真要冒险时,却又做好万全准备。
不多时,哨骑回来一半,禀报消息说:“此城只有两个炮台,全部对准港口方向。从正面进城,入城部队不会遭受炮击,但城外部队应该转移位置。”
另一个哨骑说:“城外方圆数里,地形一览无余,很难设置伏兵。如果有伏兵,肯定都在城内。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张瑞凤昂首挺胸,带着甲胄齐备的一
千士卒入城。
这里只有一座土城,而且非常破败,部分城墙都裂出大口子了。
张瑞凤虽然内心忐忑,却又极为兴奋。如果此地酋长不开眼,真的下黑手,他就可以领兵灭国,成就班定远的不世功业!
禄天香看着他们进城,总觉得要出问题,但又不知该如何阻止。
扎伊德换上了一身链甲,此刻就站在土城墙上。三百板甲侍卫,两百火侍卫,五百重甲侍卫,装备近乎奢华的部队,让这个阿拉伯土酋长心惊肉跳,同时又贪婪到两眼发红。
只要把这些军队诱骗进城,就伏兵尽出,杀他个措手不及。
吃掉入城部队之后,再让骑兵去冲击城外部队。就算不能逼得海上战舰投降,抢来如此多的铠甲和武器,也足够他组建强大的军队,征服整个阿拉伯半岛,恢复一百年前祖先的荣光。
城门开启,此地官员,战战兢兢引导张瑞凤进城。
张瑞凤扫视到官员的表情,就已心知肚明,冷笑道:“放下盔甲。”
郑大用抬手一拉,形同安全帽头盔,立即降下可以伸缩的甲片,将脖子一圈都保护起来。其余士卒,也跟着操作起来。
一方起了歹心要设伏。
一方深入虎穴,打算从城内开花,直接占领这座土城。
前行到某处十字街口,引导他们前进的官员,突然撒丫子并溜。
郑大用见状大呼:“停止前进,列阵!”
“刷刷刷!”
四下里箭如雨下,周边的民房屋顶,到处都埋伏着弓箭手。
东南两个方向,冲来许多拿着弯刀和长枪的步兵。西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