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这个一时兴起的初学者。这,陈奕也是后来从手下人八卦中才得知。
也难怪当时陈母传来的言语中虽带思念和调侃,却似有责怪。
争夺上位,为家产勾心斗角的狗血戏码,并不存在。若算上守孝,这本是长子之事,被陈奕接过手顶替。
真真的是......兄友弟恭、家庭和睦的典范。
陈奕倒没有想太多,只是适应了三年的清净,一时有些不舍。
以他自己本就有些孤僻的性子,也不知在家里待不待得惯。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城里总比这小破地方繁华热闹。再说要是适应不了不想待了,回来就是了。”
抛去小小的烦恼,陈小郎君透过了气。
“飞羽,把庐里的琴和案椅都搬出来,本少爷要在这里抚琴。”
陈奕颇有几分得意的对周飞羽说道。
一旁两人听闻此言,又是一震恶寒,冷汗都出来了。
“哼哼~”
陈奕视若不见,这次势必要展现一下,他新自创的高超琴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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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后,告别了庄中剩余诸人的陈奕一行,离开住了三年的庄子。
古琴以丝绸仔细包裹妥当,由周飞羽抱在怀中。宝剑由当初的奉剑护院背在背上,跟随陈奕身侧,一行人只收拾了些贴身衣物,利落的打马上路。
陈奕孝期已尽,去了白色的麻木衣衫,换了一身青色丝制长衫,上有华美纹饰,腰间悬挂羊脂玉佩,足踏黑底金缕靴。及肩的长发已经束起,面容清秀,目若朗星。
为了不受母亲责骂,这回可真真是好好的打扮了一下,活脱一个话本里走出来的翩翩少年郎。
众人上路初时,道路不畅。昨日秋雨刚过,一路难行,众人只能慢下速度。
身旁两名护院翻身下马,一脚踩泥泞,为陈奕牵马带路,缓缓而行,免的污浊之物溅到自家少爷,另一人牵着两匹空置的马跟上队伍。
陈奕庆幸道:“幸亏是骑马,要是走路,怕是早上新换的衣服要遭殃,到了陈府还要被老娘唠叨。”
噗嗤一声,一旁周飞羽忍不住笑意。
“哼,你这厮,怕是又皮痒了。”
陈奕侧头狠瞪一眼,随后便不予理睬。
随着离县城越来越近,路上渐渐有了行人。在距离县城只有十里时,陈奕终于见到了一些短打装扮的江湖人。
两者交错而过时,他更是侧目注视,就仿佛看猴一般,稀奇无比。
这些江湖人有的不以为意,有的倍感不悦,更是有一面容不善的壮汉怒目回头与陈奕对视。
但见他穿着不俗,又人多势重,摆明着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心知不好惹,便不再理会陈奕,自管自的赶路。
陈奕也不以为意,他不是刚穿越来时候。庄中被人服侍了三年时间,身边许多护院保护。行事有几分肆意,做不出小心翼翼,瞻前顾后的姿态。
陈氏可是此地的地头蛇。自家门口,又不是寻衅滋事。长着一张脸,不就是让人看的吗。看个稀奇罢了,一帮江湖人,其中没有姑娘家,多看两眼有甚要紧。
又是三里地后,只见远处已能见到城门所在。
小小一县城,城墙竟有数丈之高,这令他颇为不解,暗自惊奇了一番。
城门看守识得这是陈家人马,并无为难,恭敬有加的送他们入了城,过了狭窄的城门,顿时豁然开朗.......
道路虽然粗陋,但却极为宽敞,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布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驻足询问商贩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