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睛一眯,“就是那个让二皇子铩羽而归,得了太子殿下一语承诺的张九阳?”
张九阳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正是在下。”
那俊逸青年闻言,眼皮一抬,“如此,还算是个人物,我敬你一碗。”
俊逸青年话音刚落,只见他手掌一挥,一口海碗便滴溜溜地在空中打转,然后飞速朝着张九阳飞了过来。
张九阳顺势伸手接住,还好,接住了,否则他妈的就得出丑。
看着手中那汤盆般大小的海碗,张九阳心中有些发苦。
“这他妈一碗,如果是白酒的话,估计老子今天要被人拖着回去,死猪一样睡上三天!”
不过,酒碗端在眼前,张九阳尽量近地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似乎不是白酒。
满屋子的任侠儿双眼直盯盯地看着张九阳,张九阳端起酒碗,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辛辣,刺鼻,这是张九阳将酒喝进肚子的第一感觉,有点像地球上的米酒。
不是甜米酒,是那种华夏某些少数民族地区用大米酿制的米酒。
这种米酒初喝起来只是有些难以下咽,但是酒的后劲却是极大。
这一海碗,张九阳心里有些发虚。
等下要是一头栽倒,估计眼前的这群任侠儿会笑得抱成一团。
不过,好在,暂时没有什么反应。
那俊逸青年见张九阳一口将碗中酒水饮尽,也是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个底朝天。
“好了,酒也喝了,敬你是位人物,你走吧。”
俊逸青年酒碗往桌案上一放,张口就下了逐客令。
张九阳闻言,摇了摇头,却是朝着房中走了几步。
“鄙人此次前来,是想和各位交个朋友。”
“各位少年任侠,不会格局这般逼窄,将人拒于千里之外吧。”
俊逸青年闻言,淡淡一笑,“交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够不够格了。”
张九阳目光一闪,“如果才算是够格。”
那俊逸青年笑了笑,“我等皆负上乘武功,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眼前不平之事,有胆作为,这些你有么?”
“此外。”俊逸青年指了指眼前的这一群青年少年,“他们之中,身后都有一位或身居高位,或家财万贯的老爹,手中有无数银钱可供挥霍,这些,你又有么?”
“如果没有。”俊逸青年淡淡地一笑,“那你凭什么和我等交朋友?”
张九阳闻言,摇了摇头,“鄙人一不会武功,二没有权势,这位公子爷,你说的这些,我的确没有。”
“但!”张九阳把这一个但字拖得老长,“但我有和你们一样的豪情!”
“豪情?”俊逸青年闻言,看了张九阳一眼,“豪情有什么用?能当饭吃?”
那一屋子的任侠儿闻言,顿时哄堂大笑。
张九阳摊了摊,待这群家伙笑完之后,方才说道:“诸位一个个出身豪门,养尊处优,按照常理,成年之后,一般多是些横行霸道的纨绔之徒,却为何在这广源城中,夜色之内,成群,行锄奸之举,救柔弱于豪强,岂不是正是因为胸中的满腔豪情吗。”
“对于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来说,你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希望。”
张九阳说完,房中的一众青年少年,皆是看定张九阳,目光中若有所思。
却是张九阳接着说道:“而你们刚才哄然大笑,如此说来,岂不是在笑你们自己?”
张九阳此言一出,那任侠儿中,有着不少少年,顿时满脸激愤,看起来就欲找张九阳好好理论理论。
用什么理论,当然是拳头。
俊逸青年一声大喝,喝住了满屋的吵吵嚷嚷,他目光看定张九阳,“光靠豪情是不够的,我们这群人,目标很一致,最起码,就现在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