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货驿之中不少人为之驻足,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那湍急的广源河之中,有一道身影,被那飞快流动的河水,推攘着,拍打着,很快就看不见了。
次日,大阳帝国皇宫,早朝之上,兵部尚书一脸怪异神色,将此事报与了当今皇帝,言道,那天牢守将金丘八,于昨日在城外货驿之中饮酒,酒酣之后,竟然失足跌落广源河中,为大水携裹而去,其尸首至今仍未寻见。
皇帝老儿已经老态毕显了,昏昏沉沉地听了这一报奏,顿时花白胡子与那眉毛一起抖个不停,干瘪的嘴唇不受控制地扯了扯,好久之后,才缓缓地说了一声,“蠢货!”
金銮殿上,既然皇帝老儿已经开口,对此事做了定论,那么群臣皆是高呼万岁,于是早朝议毕,皇帝散朝回去打盹去了。
当日,兵部衙门之内,兵部尚书费劲巴力翻出了一份卷宗,也不去管其上的厚厚灰尘,便是将之打开,只见那扉页之上赫然写着金丘八的名字。
尚书大人径直翻到最后一页,当即便是一哂笑,于那空白之处,提起朱漆玉笔,写下了一行小字。
“十七日,天牢守将金丘八,于南门外酗酒,酣时,扶栏兴叹,不慎跌入水中,为大水裹挟而去,未几,寻未踪,次日,朝奏于帝,闻之,大怒,终愤极,曰,蠢货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