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的长子,站在了七皇子李安平身后,那么无论纪连海怎么解释,都将苍白无力。
因此,纪连海所有的归隐心思都只得收将起来,并且得全力应付未来的局面。
沉默半晌之后,纪连海终是再度开口,“镇北大军,不是万无一失的免死金牌,朝堂之中,近日将有大变,张九阳,你既然如今追随于七皇子身侧,便是该当提早做出打算。”
“仅靠镇北大军孤悬北疆,是万万不能保得周全的,张九阳,千万不要认为,有了镇北大军,就万事无虞。”
张九阳闻言,谨然受教,纪连海这番话中,包含了太多的内容,其中一个就是,近日将有大变。
什么样的大变,会让纪连海如此关心且要告知于张九阳呢,只能是关系到七皇子李安平的事。
也就是说,新帝李景同,终究还是要对七皇子李安平,采取手段了。
至于纪连海后面的那句话,张九阳自家心中清楚,他从来没有认为,光凭镇北大军,就能够让七皇子李安平及自己这类被打上了李安平标签的人能够永葆平安。
而要想保住小命,他还需得不断挣扎。
点了点头,张九阳神色恭谨,然后说道:“尚书大人教诲,张九阳铭记在心。”
纪连海闻言,轻轻颔首,“如今新帝即位,心思难测,我等老臣,能够影响圣上多少决断,实在未知,未来大阳帝国,将如何去往,老夫如今,满腹茫然。”
纪连海说到这里,便是猛地一拍桌子,然后说道:“但无论如何,张九阳,你且记住,若是你刻意接近犬子,所怀的乃是加害之心,歹毒之意,那么不论你张九阳身怀多少手段,本大人也决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至于朝堂之中,有什么紧要事情,老夫在需要的情况下,自会找人通知你的。”
“犬子纪若昀,如今已然与你张九阳以及那七皇子休戚与共,因此,本大人希望你张九阳,日后行事须得更加万分谨慎,不可有丝毫大意分心。”
雅室之中,纪尚书这番话说完,便是脸色冷肃,目光灼灼看向张九阳,张九阳见眼前的尚书大人脸色严肃无比,顿时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之后道:“尚书大人请放心,草民这个人很惜命,就算不为别人,只为自己,也将谨言慎行,遇事小心谋划。”
张九阳这话说完,那纪连海沉默半晌,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张九阳可以离开了。
看着纪连海的举动,张九阳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这是干什么?话说完了就撵人,最起码得让人吃顿饭啊。
在这富丽堂皇的垂杨柳榭之内,难不成你尚书大人还缺一顿饭钱。
再说,那有请人来酒楼相见,而不让人家吃顿饭的道理。
张九阳一时间不明白纪连海的操作,有些发愣。
纪连海见张九阳呆坐原地,半天没有动弹,便是冷哼了一声,怒道:“怎的,还不走,还想让老夫请你吃一顿饭不成?”
张九阳闻言,顿时间下意识的问道:“对啊!难不成尚书大人辛辛苦苦让草民跑来,就连一顿饭菜都这般吝啬?”
听着张九阳下意识的言语,纪连海霎时间雷霆大怒,“老夫就是这般吝啬,你待如何?还不快滚,趁老夫还没有改变主意!”
张九阳听着耳边的滚滚怒雷,顿时间慌忙起身逃遁,眼前这个老儿,竟然真的没打算留自己下来吃饭。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赶紧跑路要紧,否则这个老儿一个看自己不爽,记恨自己把他儿子拉上了李安平的贼船的话,怕是有可能当场把老子给收拾了。
但是,就在张九阳慌不择路,就要冲出雅室大门的那一瞬间,纪连海却是出声再次叫住了张九阳。
“老夫查过你的民籍案卷,也专程去户部调查了一番,无论州县存档,还是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