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地方上稀松平常的很,他在辽东的时候,别说是灾年的时候了,就是平顺的年景,也有仕绅依仗势力明里暗里的兼并田地。
甚至于,他自己名下的有些田宅,也是这么来的……
这种事情,地方官府根本就管不了,都说皇权不下乡,在地方上,很多时候,说话最管用的并不是县太爷,而是那些地方的仕绅,毕竟,他们才是地头蛇。
官老爷们干上几年就走了,他们才是在本地根深蒂固的人物,而且,平时有个什么修河立碑的事情,要征派徭役,要出人出力,县衙办起来困难,说不定还得他们帮忙。
所以有些事情,地方官府也很难管,更何况,虽然有些乡绅肆意妄为,但是大多数的仕绅,都还是讲究几分面子的,很多时候,都是软硬兼施,半强迫半诱卖,就像现在的地龙翻身,他们虽然是趁火打劫,但是一手银子一手田契,到了最后,就算有人后悔了,扯皮起来,都是难断的公桉。
因为县衙有些时候还要靠着这些乡绅,所以一般来说,碰上这种事情,只要不闹得太大,地方的官府都会和稀泥解决。
所以,宋文毅是真的不明白,这样的小事,怎么会被摆到天子的桉头,而且,是被舒良这样的人物,如此郑重的说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天子的声音却又再度响起。
“宋文毅,刚刚舒良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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