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义真本是想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但谁知这话居然颇对谢、颜二人胃口。
“看来长安公也是个妙人!”
刘义真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后询问起谢灵运:“不知康乐公突然宴请我所谓何事?”
谢灵运不知是不是被刘义真之前的话有些误导,以为刘义真也是个风流世子,此刻却是更加奔放了几分:“长安公唤我一声公义即可,不必如此拘谨!”
“好的,公……谢公义。”
谢灵运给刘义真倒上一杯清酒:“其实也不是什么要事,只是听闻长安公作的一首风格迥异的诗歌,有了猎奇的心思,这才给长安公送上请帖!”
“诗?”
刘义真马上想到给小富阳写的那首诗。
这丫头怎么回事?
早上写的诗下午就传到谢灵运耳中了?
她到底在学堂做了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小富阳责任的时候,见谢灵运都笃定诗是刘义真写的,显然也没有推辞的必要。
“原来如此,实不相瞒。那诗确实是在关中登临华山时有感而发。”
谢灵运听闻华山二字也是眼睛亮了起来。
“谢某自幼就喜欢游山玩水,江左名山我都转了个遍,但这北方名山倒是没有机会登临。”
“敢问长安公那华山风景如何?”
刘义真回应道:“自然是奇险无比,燕雀难越,猿猴难攀!”
谢灵运露出向往的神情。
“华山、泰山,此等名山谢某居然一直没有踏足,居然还自诩山水名士,真是有些名不副实。”
刘义真见谢灵运因为仅仅是因为没有看过北方山川而顾影自怜,不由有些好笑。
但他还是安慰道:“大好河山就在那里,又不似雨雾转瞬即逝。如今关中已经平定,公义若有游山玩水之意自然可以先去看看。泰山倒是地处青州,现在不太安全。不过总有一天朝廷会驱逐索虏,到时候莫说泰山,就是河北名山公义也可去得!”
谢灵运也连连称是,转眼间又是几杯美酒下肚。
“长安公说的好,总有一天朝廷自会驱除索虏。”
只是这句话说完,谢灵运居然是流下泪来。
刘义真见状忙问:“公义为何突然感伤?”
谢灵运流着泪说道:“只是感叹公义只是一个懂得舞文弄墨的文人,不能和长安公一样报效国家!”
“公义言重了!”
刘义真已经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这时一旁的颜延之也冒出来给刘义真倒苦水:“长安公有所不知!如今康乐公虽然身居高位,但一直是蹉跎岁月,胸中才华无处施展,实在是憋屈!”
行了!
这话一说刘义真就意识到他们要干嘛了!
求官呗!
不过……
看着这两位文学史上的大家,刘义真心中奔过一万头羊驼。
你两是怎么敢的啊!
来求官居然喝的醉醉醺醺的,甚至还有美人相伴,这谁放心把你们放到重要位置上?
而且谢灵运的政治能力是出了名的糟糕,而且嘴还碎的一匹。
要知道刘义隆当上皇帝以后对刘义真的这帮基友绝对没话说。
谢灵运甚至在刘义隆朝一度做到了“侍中”的位置上。
但只是刘义隆知道谢灵运能力有限,不让他参与政事,他就到处诽谤刘义隆还有朝中大臣。
最后更是动不动就玩失踪,留下烂摊子给别人处理。甚至还假公济私,让朝廷官员充当他的私人家仆。
最后搞得一直打造“仁君”人设的刘义隆都不顾天下非议把谢灵运以“叛逆“罪处死。
这种人如果真的当上官员就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