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勒令它打起精神。
妮妮阿蒂手脚利落的收拾箱子。
两人把东西放到巨盗龙身上,然后坐了上去,妮妮阿蒂坐在前面,李亦琪坐在后面抓着绳子。
巨盗龙驮着这么一大堆重物往前走。鸡爪一样形状的后肢在泥地里踩出深深的脚印,直到走到被腐叶覆盖的地面这些脚印才消失。
妮妮阿蒂担心李亦琪的状态,她拍着自己单薄的右肩膀对后头人说:“你想睡觉吗?想睡觉可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会注意警戒周围的。”
雨林的早晨空气湿度很大,有淡淡的雾气弥漫。
李亦琪声音微哑。
“还不至于。”
现在他们经过的是一片生长着众多气根的榕树林,他忽然看到一颗树上倒挂着的一片空荡荡的巨大皮蜕,被晨间的风吹得微微晃动。
不像是蛾子留下的,也不像是蝴蝶留下的,更不像是蛇皮。
李亦琪心惊。
这又是什么东西蜕下的皮?
妮妮阿蒂也看到了,她打了个哆嗦:“我的天,这鬼地方跟我们喋洲比也不遑多让了。”
“你们喋洲,你是喋洲人?”李亦琪惊异。
妮妮阿蒂扭头,她挺直了腰板,直视李亦琪的眼睛:“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也觉得喋洲都是流窜的通缉犯啊?”
“抱歉,你们喋洲太神秘了,我对那里了解的确实很少。”
妮妮阿蒂转过头:“喋洲人有好有坏,有些家伙确实无恶不作,但也有很多人是像我一样没地方好去,只能流落到喋洲的。”
“没地方好去?”
“我原本也不是喋洲人……”
妮妮阿蒂用轻松的语调说:“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我父亲要把我嫁给一个老头,所以我就逃到喋洲了。”
李亦琪没想到妮妮阿蒂还有这段悲惨经历,犹豫着问:“……那你母亲呢?”
“嗨,我们那个地方女人说话不管事,她也没办法,只知道抱着我哭,完了翻出她结婚时戴过的面纱让我婚礼上用,还亲手给我刺上刺红。”
巨盗龙行走在榕树林中。
妮妮阿蒂扭过头,指着自己的眉心说:“我们那的新嫁娘在结婚前夜要由母亲或者女性长者在眉心上刺上一朵红色的花,看到没?我的洗过但还有点影子。”
李亦琪一看。
妮妮阿蒂微褐的皮肤上,确实有朵淡红色的花印。
他看不出是什么花。
妮妮阿蒂像看出了李亦琪所想,嬉笑道:“这是桔梗花,代表着忠诚,就跟有了主人的猪一样,要在屁股上烙个烙印!”
“我去找人洗过,但小店铺技术不好没洗干净,迟早要去医院再洗一次,这次赚了一百万,我要去大医院洗得干干净净。”
妮妮阿蒂不掩对这刺红的痛恨。
“还挺好看的。”
李亦琪安慰她说。
妮妮阿蒂没说话,过了会有点低落地道:“那时候是我小姨带着我逃出来的,也不知道我小姨怎么样,有没有被惩罚……”
“一定没事。”
“我迟早回去看看。”
李亦琪见她低落,引开话题:“那时候你逃出来后怎么去喋洲的?”
“我小姨带我逃婚,我出来后没处去,有段时间藏身在很混乱的一条巷子里,正好听到两个通缉犯说要去喋洲,有艘黑船能去,我就自己悄悄跟着一起去了。”
妮妮阿蒂说的轻描淡写,但不难想象这背后是一段怎样艰难的故事。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逃亡哪是那么容易的,更别说跟着通缉犯一起坐黑船去喋州。
其实即使过了两百年,有些国家或地区依然落后,这种被父亲逼婚的情况在23世纪确实依然存在,发达国家的人除了在媒体上谴责以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