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工代赈,用流民修建的水库,这样的水库蓝田每个大里都有一个,而且每个村镇都有一个小水库与之相连,这些水库就保证了我们蓝田百姓九成的灌溉所需。”
“有了这些水库,我们哪怕遇到灾年也不怕,旱灾我们就要用水库的水灌溉农田,洪灾,就更好了,可以给我们水库蓄水,咱们陕西一般没有洪灾,这些年我们全都靠这个水库才能风调雨顺。”
杨立冬说着,孙传庭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水库,他真的无法想象,这样的水库在蓝田还有很多个,以工代赈,孙传庭知道,可是能在灾年收拢流民以工代赈,这绝对不是一个想法那么简单,甚至把这个方案放到大明大部分的官员面前,他们都做不到。
首先灾年粮食从何出,其次灾民进了县城,地方豪强是什么态度,会不会出现抵触,甚至出现流血事件,还有方方面面,这简直太考验当政者的行政手段了,孙传庭感觉自己都无法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
杨立冬道:“每每看到这大水库,我们都能想到当年县尊的魄力,那时候陕北灾情频繁,又闹了兵灾,数十万上百万的流民,流离失所,其他所有县城几乎都如赶瘟神一般的驱赶流民,只有我们县尊,大手一挥,对所有蓝田治下道:他要给百姓一个家。”
“然后我们县尊就把他们李氏一族所有存粮都拿出来了,然后号召全县地主把粮食都拿出来,集中分配,如此那最艰难的岁月,我们扛下来了,大家伙那几年就两件事,修水库,开垦荒地。如此才有了我们如今的好生活,我们蓝田人都打心眼里敬服县尊,没有县尊我们这些人估计早就死了。”
听了这话孙传庭也不故作高深了,看着杨立冬道:“你说大灾之年,你们县尊把全县的粮食都集中在一起,统一分配?”
杨立冬道:“是啊,那时候可惨了,大家伙都饿肚子,整整一年没有人能吃饱,就连我们县尊都每天吃一个地瓜,全县人都饿着肚子,可是那一年我们蓝田县没有饿死一个人,一个人也没饿死,你们不知道当年隔壁县城饿死了好几百人,再往北面易子而食的惨剧都在发生,而蓝田没有饿死一人。”
孙传庭听了这话动容了,他不是昏官,他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在那个时候,还能保证全县没有一个人饿死,可以说是功德无量,就算他把放到当时的蓝田,他也不敢保证能做到,而且他感觉自己八成是做不到的。
孙传庭心中感叹,这李朝生绝对是国之能臣,要是能够忠心辅助陛下,这大明江山说不定真的能够再次中兴驱除鞑虏,恢复华夏,指日可待,可是如此能臣,奈何为贼。
孙传庭惋惜不已,杨立冬却把话匣子打开了,激动地说道:“正因为我们县尊的付出,我们蓝田才有如今盛况,看看这水库吧,他就是蓝田两百万人生命的保障。”
听了这话孙传庭看着杨立冬道:“你家县尊既然如此伟大,可却是个贪婪之人。”
“你什么意思?”
杨立冬看着孙传庭声音冷了下来,说我们家县尊坏话,你个老家伙想干啥?
孙传庭道:“你家县尊乃是蓝田县尊,蓝田县城不过百里小县城,如今却囊括半个陕南地区,如此作为岂不贪婪。”
“胡说八道,这是我们县尊大慈大悲要救更多人,再说蓝田的界碑都是我们百姓自发的往前推的,跟我们家县尊何干,我们家县尊只是心善,不忍心那么多百姓被狗官压榨而已。”
杨立冬反驳道,张校尉这时看不过去道:“你好没道理,你家县尊叫救助,其他官员就叫压榨,有失偏颇吧。”
杨立冬看着张校尉不屑的说道:“你们当官的能不知道你们的官什么德行吗?他们要是好官,我们百姓会随意动界碑,你当我们百姓傻啊,蓝田税收,一亩地现在百姓只要教二成租子,这还是给了地主之后,地主来上交给县衙门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