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长刀跳在一旁,腿脚发软,竟然已经站立不住,一跤跌倒,怔怔地看着自己已经能收入灵海的巨刀缓缓地变成了红色。
杨定奇定睛看他,看了半天不见身上有什么颜料出来,忙低声道:“忘了吧?赶紧流血,要不显得不太真实。”
乌长刀惊魂未定,神智却相当清楚,他自知根本不是这人对手,想起他说见到颜色绝不再打,急忙咬破舌头,血水连同唾沫吐了出来。
杨定奇拍手一笑,低声道:“原来藏在嘴里,怪不得我找不到,这个却更逼真,往后就这么滴。”
说完,高举双手学着魏堂主的得意模样在台上转悠道:“我赢喽……!”忽想到那香蕉皮,“却也不能在台上转悠,有人乱丢东西!”
本堂东法座大显神威,金虎堂已经乱了套,从未见过本堂赢了大局的场面,今日得见,兴高采烈,高呼大叫着他们东法座天下第一,世无敌手。
赌盘处也乱了套,最后一局没有赢家,都输给了庄家。
金虎堂弟子好不容易挤过拥挤的人群,护着本堂东法座出了赛场,飞奔回堂。
众人心有余悸,再走得慢些,恐怕会被下注赌徒们的唾沫淹死,香蕉砸死,众口骂死……反正不好活着回来。
回到堂中,大张旗鼓庆祝起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么喜庆的日子,不知道哪个龟孙子以惊扰隔壁老太太为由举报到执法堂,锣鼓和鞭炮一股脑被没收了,大家才消停了一些。
虽然出现一点不愉快,但魏堂主兴致犹在,有史以来第一次设立庆功宴,得意洋洋坐在高堂,要听听大伙各种不同的歌功颂德。
这种恭维话虽然毫无价值,听起来却特别舒服。
却不料,风头竟然被那新来的东法座抢了。
粗略估算了一下,四十来位弟子对他说了一百二十五句恭维话,什么大功盖世、世无敌手、手到擒来、来去无踪、踪影飘渺、渺无人烟……。
而轮到自己却只十二句,尽是万古长青、青史留名、名成丰功、功德耀宗、宗福泽后……似乎本堂主已经作古的样子。
这纯粹是喧宾夺主,一个初来乍到的乳臭未干小鬼头误打误撞得了点功劳,和我这赫赫战功的一堂统帅如何能相提并论?
甚至还略胜一筹,孰能忍耐?
当下做出决定,倘若等到黑夜这家伙也不给我表个态,送来点实实在在的惊喜,明日便驱之出堂,想在本堂混吃混喝,门都没有。
不仅本堂弟子对这家伙恭维,刚刚吃完庆功宴,那乌金堂堂主乌长刀也找来了,见到那无名便跪倒在地,口口声声叫着师父。
看来这家伙果然徒有虚名,和在台上表现一副德性,已经确定那真人的名头是买来的,不拜我德高望重的魏堂主为师,专门拜他。
猛地惊醒,定然这无名是他们同伙,定然是乌金堂派来本堂的卧底,当下怒发冲冠,拂袖而去。
那郑旗主还来火上添油:“堂主,弟子认为无名足以担任副堂主一职,而那投奔他而来的乌长刀也有副堂主的实力,不如一次提拔,本堂实力大增。”
魏堂主斜睨一眼:副堂主?干脆让他们做堂主,我退位算了!平日见你郑玉还有点眼识,紧要关头竟然猪油蒙心,一脸无知,明摆着他们目的是篡位夺堂,看你这个偌大脑瓜纯粹是摆设!
当下道:“本堂浅水养不了大乌贼,你告诉那无名,让他从哪里来的去哪里吧!”
郑玉愕然,苦口婆心劝说一番,被堂主以猪油蒙心为主题骂了少半个时辰才放了出去。
他抹着脸上的唾沫倒有狗血淋头的错觉,沮丧长叹:“无可救药之辈,跟之自毁前程,告辞!”
立刻打了辞职报告,唤了杨定奇和乌长刀离开金虎堂。
……
三位无家可归之人溜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