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弗岛集团?
许君如?
听到这两个名词,丁闯也有点不淡定了,他之前就知道许君如的目前在海连做生意,而且从她的吃穿用度来看,生意绝对不小,但万万没想到,哈弗岛集团是她家的,海鲜集体“越狱”是她母亲的杰作?
不愧是女强人,敢想敢做,这份魄力一般人没有。
缓缓抬手,点了支烟。
朱君并没有发现异常,失魂落魄的走到床边坐下,低落道:“那些人虽说是公子哥,可与她的家产相比就是九牛一毛,你知道嘛,她家里的资产过亿,据说有好几个亿,在海连是数的上号的富豪。”
丁闯确实不知道……
不过按照十几年后的市值计算,她家的资产最高时要超过百亿。
丁闯狠狠吸了口烟,以前从没想过调查许君如的背景,因为最多当成朋友,没想从她身上获取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哪成想竟然从别人口中偶然得知。
朱君苦笑一声:“虽然我也参加这种饭局,但地位明显不一样,她是被众星拱月的公主,而我只是坐在一旁用来增添气氛的陪衬,连说句话都要多想想,生怕得罪谁被教训……”
“丁总,你知道嘛,我长的比她高、比她漂亮,更比她有气质,可就是因为她有个好家庭,她就是人群中的皓月,而我是人群中的萤虫,在她面前没有半点光亮,连大气都不敢喘。”
丁闯又何尝不知道?
当年上班每个月几千块,还不够那些人一瓶酒钱,而他们的酒,是用来洗手的。
缓缓道:“圈子不一样,不要往一块凑合……”
“可什么是我该有的圈层呢?”
朱君眼泪缓缓落下,哽咽道:“你知道嘛,她这么多年吃喝玩乐,只想着怎么开心,而我每天要走秀,有些展览要穿着高跟鞋站一整天,下班之后想站都站不起来,我比她努力、比她上进、比她更会看人眼色,就因为家庭背景不一样,我就要对她卑躬屈膝,就是在别人眼里不如她,这不公平!”
丁闯想说没有什么不公平,一定是祖辈的努力不同,可这话并没说出口,太刺激人。
“丁总,你知道她看我的眼神么?像是在看一只蚂蚁,还是那种贱蚂蚁,非常高高在上,非常盛气凌人,让人看的想要抽她两个巴掌,可是我不敢,也不能,还得活跃气氛,拼了命的敬她酒,她舔一口,我就要喝三杯。”
“丁总,你说,我这辈子用尽一切力气努力,有机会坐到她的位置吗?”
朱君说话间,眼泪越来越多。
丁闯见柜子上有纸,给她递过去,笑道:“有,一定会有,等将来有一天你成为名模,出场费按步数计算,给你说个人,叫吉尔赛—邦辰,被誉为世界上超模之最,每走一步四十五万美金,相当于走一步路三百五十万左右,到时候你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假如我真的有那样一天,我会是多大了呢?”朱君哽咽问道。
丁闯被问住,这位名模能够成名,得益于得天独厚的环境,就目前国内大环境而言,无法推出……
“三十,四十,五十?”
朱君缓缓问道,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变的有些委屈:“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有成功的一天,也不再是现在的自己了,丁总,用三十岁的能力,圆二十岁的梦,还有什么意义?”
丁闯又被问住。
三十岁的时候做二十岁的事,或许可以弥补遗憾,但也只能是弥补遗憾,同样事情在不同时间做,感受确实不同。
“可她现在就高高在上啊!”朱君说话间,抬起双手捂住眼睛,又开始哭。
伤心程度、声音大小,丝毫不比之前弱。
丁闯之前认为自己最无法容忍孩哭,没成想,现在在她的哭泣声中,竟然感觉到一丝丝舒坦,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