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说谎今天从海港回来只是基础。”
“还有当彭清远说不允许建设超过五十米建筑时,公司所有高层的表现,他们都很诧异,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而当时在整个会议室内,只有你、彭清远、张林好像事先知道,所以你们三个人被动的在“知道”的集合内。”
丁闯说到这,看了看傅妤。
傅妤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没听懂,即使在一个集合内也代表不了什么,毕竟在这件事是机密,还没公布与众,而且张林知道,是因为自己告诉他的,没有任何异常。
丁闯又进一步道:“除此之外,还有银行的问题,当彭清远说银行与你沟通过时,一副稳操胜券的表情,给人的感觉是,他知道了秘密,而且很清楚这个秘密会压垮你,这很不正常。”
“而当时会议室内的表现是,所有高管再次被震惊,只有张林表现的很淡然,他又与你们二人处于一个集合。”
张林两次表现的很淡然,就值得怀疑。
傅妤还是没听明白,因为张林身为二号人物,也是自己告诉他银行沟通过,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他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不能成为推断一举。
她等了几秒,发现丁闯不再说话,诧异道:“没了?”
丁闯笑道:“没了。”
傅妤被噎了一下,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凭这几点……他就推断出来张林有问题?太匪夷所思。
想了想笑道:“我忽然有种被降维打击的感觉,抛开对张林的个人情感,哪怕站在客观角度,我也无法从这几点中得出任何结论,佩服。”
“我认为以你的智商,上清北没有任何问题。”
她笑得很真诚,很高雅,如同每天上学的路上,会路过一间老洋房,而她是洋房院子里、在晨光下浇花的邻家大姐姐,会让人感觉很亲切,但实际的距离是一人在墙里,一人在墙外。
丁闯笑了笑,心里默默回了一句,如果出生在京城或许真有可能,在其他地方想都不要想。
嘴上说道:“只是想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今天也有碰运气的成分,不存在智商高低。”
这句话引起了傅妤的主意,反问道:“想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什么意思?”
丁闯:“……”
其实有些话不想说的,因为从未想与傅妤产生其他交集,或者说,任何话题都不能聊得太深,泛泛之交最好,毕竟很多层次上的东西,差距太大太大,没有必要过分靠近。
只是,她已经问了,总要回答。
想了想回道:“我有一位女朋友的父亲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段话:你和我女儿不合适,家庭、出身、从小生活的环境,甚至父母的教育方式,都相差太多,物质条件的区别,也就造成个人内心、三观、品性方面有很大差别。”
“最简单的例子,我女儿看任何问题,会本能的向阳光一方面思考,而你,会向阴暗方面思考,确切一点讲,与异性朋友吃饭,我女儿会想只是异性朋友,而你会想到其他层面。”
这番话是林天耀说的,说时很粗鄙,带着居高临下的嘲讽,不过与傅妤讲,没必要讲的那么刻薄,意思表达出来就可以。
丁闯话锋一转道:“傅董,其实今天的问题也差不多,你对张林的第一反应是无罪推论,而我是有罪推论,我会找到各种证据,支撑我的推论,也可以说,我的没有你那么阳春白雪,我善于蝇营狗苟。”
唰!
傅妤听的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丁闯说的问题都懂,甚至见过很多这种人,但从未觉得“阴暗”的人能走的多远,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听丁闯讲出来,感觉他很坦然,反倒不阴暗。
而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念很狭隘。
丁闯看了看她的表情,也有点懵,自己很正常的说话,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