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都没有,没几个钱,这破工作做起来没意思,我早就不想干了。”
听了她这话,元翘翘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起来,事情才不想她说的那个样子,工厂确实效益不好,可如果不是因为干爸是烈士,家里又托了不少人情,干妈说不定就和那些买断工龄的工人似的了,可如今为了她,费尽心思保住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
况且,朱桂云说得好像她就是换了一个地方住似的,但哪那么简单?她在北疆,周围都是熟悉的邻居,不管是找人说话,还是串门,都有地可去,有自己的交际圈,可到了帝都,除了自己,她谁都不认识,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哪是那么容易的?
很多在其他城市安了家的子女,都会把父母从家乡接过来一起生活。虽然这些老人物质生活很丰富,但白天,后辈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他们在家,除了看电视就是看电视,再就是到菜市场或超市转一转,基本没有交际圈,要是言语不通,更糟糕。因此,很多老人远离家乡,在和儿女们一起生活之后,精神上很苦闷。
这种情况,在出身农村的父母最为明显。零零年春晚,本山大叔的小品《钟点工》就非常深刻的反应了这一问题。
程翘翘觉得她不能自私的只想到自己,也不能伤了干妈爱自己的一片心,因此把陈向南推出来做理由,“妈,你来照顾我,小哥怎么办?
大哥去当兵,二哥后来也去了部队,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趟。当时你抱怨,说养儿子没用,不等翅膀硬了就不着家了。小哥因为这个,报的是家附近的兰大。不看别的,就冲小哥这份孝心,你也不能不管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哥他今年毕业,回头等他参加了工作,你总不能让他放假的时候,有家却不能归吧?帝都和北疆距离太远,就周末那点时间,就算是坐飞机,不考虑机票钱,时间也实在紧张,更不要说火车了,连单程的时间都不够。”
朱桂云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小儿子,不以为然的说:“什么怎么办?他那么大一个人,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而且他是个男孩,比你安全,随他去,你不用管他。”
埋头大吃的陈向南听到妈妈的话,翻了一个白眼,在心里暗自吐槽:就知道会这样,明明他和两个哥哥才是亲生的,可和元翘翘比起来,她这个干女儿更像是亲生的,他们哥仨像是抱养来的。
抬头,看着元翘翘和朱桂云,他笑道:“不用替我操心,我考上了帝都的研究生。之前没往外说,是因为我来帝都复试的时候,觉得考得不怎么好,不敢确定是否会被录取。如今成绩下来了,等我完成论文答辩,拿到毕业证、学位证和研究生入学录取通知书之后,就也来帝都了。”
虽然没了陈向南这个后顾之忧,但程翘翘还是不想干妈为了她,离开她熟悉的生活圈子;更何况,住在黄家,还是有很多便利的。不说别的,单圈里的大佬,这段时日她就不知道见了多少,这些都是人脉,是混圈必备的资本。
“就算小哥来了帝都,妈你也不用来。我现在接戏少,不怎么跑剧组。而且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正好黄爷爷和黄奶奶搞了一辈子艺术,跟他们住在一起,能学到好多。”
朱桂云夹了一块排骨放到程翘翘的碗里,非常敞亮的道:“放心,我不要求你搬出黄家跟我住在一起。我只是想着,黄家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家,不免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有什么在黄家不方便做的事,你到我这里来。至于拍戏外出这块,你有戏拍,我就跟着去剧组照顾你;如果你不拍戏,我自有打发时间的消遣。”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程翘翘从她的态度看出来了,不管她抬出什么样的理由都没用,她这趟过来就没想着回去,所以朱桂云留在帝都,照顾她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原本程翘翘想着干妈和小哥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