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渐裙的服装，还有剧组里的打光和摄影等各方面配合，以及刘筱庆的外貌和演技等诸多因素组合在一起，才获得了经典的半老徐娘变成娇媚少女的成功。

之后，刘筱庆又接连拍了好几部戏，依然是扮嫩，也依然是由他来化妆，但其它方面配合不上，所以，并不怎么被观众认可，到了后面，更是被嘲成了“丫头教”中的一员。

其实毛哥平作为化妆师，手艺同样顶尖，但圈里的艺人对他给他们“扮嫩”更感兴趣，毕竟，手艺好的化妆师又不是没有，可他这个手艺，堪称独一份，但他觉得，这个手艺真的很容易翻车，比如刘筱庆在成功出演了武则天之后，后面拍的几部戏，再出演二八少女，不就不怎么被认可嘛。

既然这化妆手艺不容易做，并且做不好的概率非常大，而且还容易得罪人，那么他干脆退出影视化妆一行算了，免得给自己找事，况且，不管影视化妆师地位有多高，都要跟组，其实非常辛苦，而且被指使呼喝，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多年，已经厌烦了，因此，办学，研发化妆品，不仅舒服自在，而且更有成就感。

元翘翘不是特别明白毛哥平退出影视化妆这一行的心态，但他只是不再做这个，并没有不帮新远培养影视化妆人才，她又不是一个勉强人的性子，因此，听出他话里的拒绝之意，笑道：“放心，这世上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公司不会勉强你的。

不过虽然公司能帮你挡住外来的要求，但等大宅门播出之后，估计又会像当年的《武则天》一样，带起一股热潮，所以，等这部戏定档播出时，你最好离开帝都避避风头，不管是去魔都，还是躲在杭州你开办的化妆学校，都行。”

她这话并非无的放矢。

尽管后世，大众一直用“小子教”和“丫头教”来嘲讽那些上了年纪，外貌已经明明不符合了，但他们却不服老，强行装嫩的艺人，让观众看了之后，觉得辣眼睛，其实这事的开端并不是大众扒出来的时间，从有影视圈之后就存在了，只不过以前媒体不发达，而且上一辈的老艺人，大众又不熟悉，对他们也不怎么感兴趣，没去扒，所以大都不清楚他们强行扮嫩的那段历史而已。

因为亚洲文化主打的大都比较年轻化，相对欧美而言，熟女风并不盛行，并且虽然一直都说什么“艺坛常青树”，但事实上，真正能做到“常青”的还是少数，大多数艺人到了一定年龄之后，因为市场越来越窄，不得不退圈，所以，艺人想对而言，确实是一个吃青春饭的职业。

所以，对手握着一手资源的那些艺人手中，他们是舍不得就此退出的，因此，毛哥平这个能“化腐朽为神奇”，让人容貌回春的技术，自然被人追捧，而这个时间段，和《武则天》播出后的那个时间也不能比，因此，纵使有新远挡在前面，毛哥平也需要避避。

毛哥平并不信任她的话，不仅仅是不知道她是真正的老板，还因为她的年纪，同时也担心公司会拿他的手艺去置换资源，但还是笑道：“行，到时我就避避。”

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元翘翘没有给出保证，笑了一下，把话题转移到工作上去了，“毛哥，最初你进新远带的那批化妆师，学了有一年多，快两年了吧，他们能出师了吧？”

“那要看是以什么标准来衡量出师了？

他们跟我学了半年，就被公司安排着开始实践，跑剧组给人化妆了，但这批人的天赋一般，思维也有些僵化，手艺只能说还可以，勉强能守成。但想单独挑起整个剧组的妆容，我觉得远远不够，可谭总和陈总，觉得可以了。”

“那批人中没有好苗子，那你的化妆学校呢？”

“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