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那边有些疼以外。
知道是被牛罗村救下,乡长说不惊讶是假的,他自己的身体,他哪里不懂,就是身体不行,这才转业到地方来的。
连医生都不敢给他动手术弄出身体里的子弹,没想到牛罗村居然有人可以,只是,不管他怎么问,照顾他的人死活都不肯说出是谁来。
李干事好不容易找到了乡长家里,还没有人在,一听是带着孩子回娘家走亲戚了,李干事也不敢耽误,又奔着乡长岳丈家去,大半夜才找到人,把情况和他家属一说。
当场,乡长的爱人就嚎啕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第二天中午赶到乡社医院,一听乡长被牛罗村的人抢走,走的时候只有进没有出的气,那更是哭的伤心欲绝。
赵干事在一旁尴尬又担忧的说:“牛罗村的人说了,与其放着乡长在乡社医院里等死,还不如带去他们村里想想法子,死马当活马医了,也许西医不行,中医可以呢。”
乡长的爱人倒是和乡长脾气相左,她哭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却也没有怪怨牛罗村的意思。
好不容易稍微缓过神来,便张罗着拉上棺材往牛罗村去。
拉上棺材?
赵干事一听,整个人都僵住了。
李干事在一旁更是有口难言。
他找到乡长家里,把情况一说,乡长爱人就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回家搬棺材了。
这棺材据说是乡长知道自己情况后早早就备下的,为这个,爱人没少和他闹矛盾,不过也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了。
“那个,刘同志,乡长说不定……”人要还没有死,拉棺材过去也太不合适了吧?
刘玉红哭着摇头:“你不懂,这都过了一晚了,要是有好消息,牛罗村肯定会来人通知的,既然没有通知,那就是人不行了。”
“大夫都说我家老黄不易挪动,就算他现在还没有……没有……呜呜呜,那也只能在牛罗村养上两天了,带上棺材,到时候不至于会手忙脚乱。”
这话,虽然不对味,可听来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赵干事和李干事对视一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黄玉红的娘家也跟着来了,于是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的拉着衣服棺材,提着包袱等物,往牛罗村去。
路上,黄玉红不停的哭着。
“呜呜呜……我就劝他,不要太操劳,不要太操劳,他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