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面藏着一个储物袋,装了不少我这些年搜刮来的宝贝。
那杆银色长枪带有器灵,是件难得的神兵,送你了,其余东西分给我几名弟子,洪毛多给他几件,这些年我也没尽到当师父的责任。”
王柄权一边看向战宣云,一边如交代后事般低声吩咐着,好似明日铁定会栽一样,旁边朴问微微错愕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
入夜,王柄权正于屋内打坐,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洪毛的声音:
“师父,赵师尊请您去白玉京一趟。”
自打见过王柄权后,洪毛为了区分两位师父,特意在称号前加了姓氏,虽然略显疏远,但总好二人分不清的尴尬场面。
听闻赵书全找自己,王柄权并没有意外,下午师尊李长生与其窃窃私语之时,他就猜到可能跟自己有关。
起身打开房门,已是大小伙子的洪毛正面带笑意站在门外,腰间仍悬着自己当年送他那把镶满珠玉的浮夸长剑,只不过剑身已重新打造过一回,混合着陨铁以及叶老爷子留下的“黛眉”。
师徒二人一路来到白玉京,王柄权还是头次正儿八经近距离观察这座三仙界第一仙塔,气派程度远胜灵韵宗那座赝品。
白玉高塔有门却无法进入,其上施加的禁制远比塔身还多,洪毛拿出一枚金印按压过去,金印形制与王柄权那枚极为相似,随着洪毛用力,禁制层层开启,最终露出一道豁口来。
塔门被缓缓打开,下午在广场上见过的中年人正抬头仰望着一根玉柱。
王柄权见到这一幕顿时愣住,先前在外面并未注意,现在才发现对方竟就是自己参悟白玉京剑法时,出现在玉柱旁的那个模湖人影。
中年人闻声转过头,神色温纯,任谁见了第一眼都会将其当成私塾教书先生一类的人物,可王柄权万不敢如此小觑,一拱手道:
“晚辈赵之逸见过赵前辈。”
男子摆摆手笑道:
“皇帝陛下不必多礼。”
王柄权微微错愕抬头,没有询问对方是如何知晓的,只是奇怪对方的谈吐方式似乎不同于寻常修士,而且身上总带着股亲切感。
赵书全看出了对方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我与王道友一样,皆是来自九渊。”
王柄权闻言了然,立马对眼前男子亲近不少,询问道:
“不知先生生于何年,又因何来此?”
“赵某生于盛唐,及冠之年恰逢诗仙李太白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当时的儒生,无一不仰慕青莲居士随性洒脱,纷纷添置一把名贵长剑,也不管能不能用到。”
中年人说着,突然忍不住露出笑容,继续道:
“赵某那时也不例外,只不过空有利器却不善使用,最后被一伙山匪连衣服带佩剑一并给劫去了。
落魄无依之时,竟在一处小酒馆偶遇诗仙本尊,赵某厚着脸皮跟随一路,诗词歌赋未见长进,却学了套不俗的剑法。
后逢安史之乱,诗仙携妻一道南逃,赵某念及家中父母,遂返乡,我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五年后,彼时的青莲居士年近花甲,受永王之败牵连,被流放至夜郎,当时我恰好前去ez探望友人,二人异地再遇,谈及年少英姿之时,难掩唏嘘。
当夜在ez节度使韦良宰府中喝得酩酊大醉,诗仙也在那时做出了一首流传后世的自传长诗,开篇一句‘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令赵某神往不已。
再两年后,赵某于乡中授书,突闻太白仙逝消息,悲戚凄楚之下,一病不起,朦胧中见太白前来带我游览仙境。
那里有高大参天白玉楼阁,凋梁画栋金顶殿堂,松柏相间,鹤唳兽啼,瀑流轰鸣……若此处还不是神仙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