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玻璃,大声说:“什么面包都能当夜宵。”
她笑了笑,并不生气,相反还喜欢面包师的较真劲,“那你这里还有什么面包?”
面包师:“只剩法棍了。”
她就挑了一根法棍,拿纸包着,走出面包店。
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看眼前矗立的高楼,表面全是反光玻璃,收集了一个城市的灯光,像水洼聚拢了一夜的星屑。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城市的庞大,也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单身的女子,孤独地在路上行走。
她不由自主地往道路两边张望,期待能看到一辆出租车。
突然背后响起了一声口哨,像是测试墓穴的深度,口哨声在空荡荡的城市里回响。
她飞快地扭头,余光瞥到一个黑影快速接近。
她往前跑,那黑影也跑起来。
她大喊救命,黑影扑了上来,捂住她的嘴,把她往边上的小巷里扯。
她害怕到极点——
“然后呢?”男人正听到关键时刻,赶忙追问。
“一个人害怕到极点,通常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动弹不得,一种是见谁砍谁。”孟圆圆挥了几下法棍,虎虎生风,棍影纷飞。
男人往后缩,“想必你是后者了。”
啪,一声碎响,孟圆圆和男人往后看,咖啡师打碎了咖啡杯,刚做好的咖啡流了一地,咖啡师手忙脚乱地拿毛巾去擦,“没事,我再做一杯。”
男人问孟圆圆:“所以你拿法棍把那人打跑了?”
孟圆圆恶狠狠地挥棍:“何止打跑,打得他满头包!可惜没看清那人是谁。要是再让我碰到他,我要他好看!”
狠了没半秒,孟圆圆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现在是在相亲,不是应聘小额贷款公司的催收员。
“对不起,都在说我,也谈谈你的事吧。”
“我?”
“对。听说你年轻有为,自律上进,从不沉迷女色。这三点你可以展开说说。”
男人低头沉思,然后大惊:“你怎么知道我没女朋友?”
这男人就是林渐。
紫阳跟他说要在这里碰见孟圆圆,还劝他一定要抓住机会。
抓住机会,哼,你倒是给我张照片啊!
人海茫茫,叫我到哪找孟圆圆?
林渐绕了一圈,见到漂亮的女生就问:“请问贵姓?”
“免贵姓乔。”
“请问贵姓?”
“呵,你一定是觊觎我的美貌过来搭讪,还用这么老土的方法。”
“请问贵姓?”
“贫僧法号梦逸。”
问了一圈,别说叫圆圆的,姓孟的都找不到。
不过倒是让他碰上了一个熟人。
“沈文读?”
“小兔崽子?”
沈文读提着一个“伏陀良品”的纸皮袋,刚看到林渐,脸就痉挛扭曲得像是便秘了一个月还吃了顿麻辣火锅自助大餐。
林渐关切地问:“上次摔碎的石头还好吗?损失了四千万,还承受得起吗?现在午夜梦回,还会满心酸楚,难言的委屈,莫名的悸动吗?”
沈文读的腮筋绷紧了,跳了又跳,好不容易平复下来。
林渐又说难得一见,请他去喝咖啡。
沈文读盯着林渐的背影,眼珠转动,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莱可全自动咖啡机展位前,林渐谨慎地询问:“咖啡不要钱,对吧?”
咖啡师点头。
林渐转头跟沈文读说:“我请客。”
又转头跟咖啡师说:“两杯咖啡。加糖。谢谢。”
咖啡师拿起柜台上的一袋“伏陀良品”,往咖啡机里倒咖啡豆。
机器嗡嗡响了一阵,咖啡师按下按钮,倒了两杯热汽腾腾的咖啡,撕了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