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就因为自己第一句话问错了。
“你跟小浅什么关系?”
这句话放在平时八卦、寒暄都没问题,可用来问一个可能的嫌疑对象就太弱了,力度不够。
他要想出一击中的问题。
而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他苦思冥想一天的结果。
那句话的效果非常好。
刚说完,吴一升脸上就出现了羞愧、恼怒、无奈、悔恨、大彻大悟等多重表情。
只要一个人还要脸,那么当面揭穿他不道德的事实就是一个沉重打击和有效手段。
吴一升真的悟了。
原来云姨真的有人了。
难怪上次叫她拖一下地,她就翻脸不认人。
看这样子,可能还正式结婚了。否则不会把他和云姨的关系说成出轨。
吴一升心灰如死,这段时间积累的烦恼和身体上的不快一下子爆发出来,罢了,罢了,人生种种,如浮云般,飘来飘去,哪有什么永恒,哪有什么爱情,哪有什么出轨。
只不过自己爱的人恰好是别人老婆而已。
“你等着,我拿给你。”吴一升转身走到书柜前翻找起来。
乌哩哩很激动,自己历经坎坷,选定的职业,终于完美契合了自己的天赋,展现出非同一般的效果。
这回潜入,他连绳子都准备好了,准备万一好好问话问不出来,就拿绳子绑了逼问,没想到,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当事人羞愧到主动认错。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乌哩哩早有准备,收刀,开窗,跳了出去。
他是侦探,不是杀手。刀只是质询的工具,而不是最终的目的。
至于吴一升会不会大声求救,或者逃出去,他不担心。因为他相信吴一升之前那万念俱灰的眼神。
啊——嗯——哼!
可是他过于相信自己,从二楼跳下,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可这回偏偏出了错。
他抱着右脚闷声倒下,凭着良好的职业素养硬生生咬下差点出口的呐喊:“谁特么把铲子扔墙边!”
他脱下鞋,揪了袜子,趁黑一个个摸过来,还好还好,五根脚趾一根不多一根不少,就是脚底板一道大口子,沾水贼疼。
雷声渐响,从天边推来,闪电在夜幕的边缘灼灼划闪,细丝的雨在风中漂游聚成一束束,豆大的雨点打在他脸上。
乌哩哩靠墙坐着,仰头看着二楼的灯光,生出绝望之感。
脚伤了,怎么回去呢?
……
黄小楚端着海鲜锅送到吴一升书房,“爸,尝尝我亲手点的外卖海鲜锅,最近很火的一家餐厅。”
吴一升:“谢谢。不过小楚啊——”
“嗯?”
“下回你想吃夜宵给自己点一份就行了,不用拉上我。”
黄小楚吐舌头,被公公说中自己的小心思,脸红之余,只好厚脸皮啦,那么多肉可不是白吃的。
“爸,你先尝尝,我亲手点的。”
黄小楚反复强调,转身就跑。
不是因为羞愧,而是自己那一份海鲜锅还在楼下客厅,而且很危险。
黄小楚的判断没有错,当她跑下楼时,林渐那个表弟就十分专注地盯着海鲜锅看。
那种眼神她很熟悉,她曾无数次在镜子里看过。
“这是肉?”
林渐表弟指着锅中的肉片问黄小楚。
黄小楚点头。
“这是虾?”
林渐表弟又指。
黄小楚又点头。
“不是剩的?”
“不是。外卖员刚刚冒雨趁热送来的。我还叫他下雨天骑车小心点。他说他送外卖三个月,早已练到人车合一,耳边全是逮虾户的境界。”
林渐表弟长出一口气,继续盯着海鲜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