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七八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庆幸，说：“是啊。对了，你现在还住在201吗？”

林渐点头。

楚七八说：“今晚我去找你。”

林渐的心一下子烫着，血冲到脑上，晕乎乎的，“好的。”

楚七八没问今晚去找他做什么，他觉得也没必要问。

只是——

一定不能让皂化拉了。

至少不能在201里拉。

太伤气氛，有违天和。

……

皂化正在卫生间里拉。

气氛很焦灼，他只能慢慢消磨。

就算以前是仙尊，现在连吃两天的三文鱼，也受不了。

皂化没想到这次的报恩如此艰辛，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皂化看着一地的空罐头，一个个点过来，短短两天时间，他已经吃了四千五百份的三文鱼罐头。

只差最后五百份了，明天、不！今天夜里加加班，就当吃夜宵，就能找出那该死的无尾三文鱼罐头！

也许是重生用光了他最后的运气，他实在有够倒霉的，都快吃完了，还没吃到无尾三文鱼。

肠子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加油！

卫生间的窗户开着，臭气被夜色稀释，还是那么的浓。

皂化捂着鼻子，后悔把写真集落在餐厅。

乌哩哩捂着鼻子，后悔没戴上个口罩再来201。

他现在全副武装，戴着大墨镜，还拿围巾蒙住了脸，再加上长长的风衣，风衣里藏的法棍，可攻可守。就算他亲妈看到他也认不出来。

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想到201会这么臭，臭到让他怀疑之前那个长的有点小帅的男人是不是把朋友杀了，藏尸在沙发底下。

他是个私家侦探，不是命案侦探，不能有这么偏激的想法。

既然来了，就要认真工作。

乌哩哩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偷看对面别墅。

这里的视角果然比楼上好多了，刚好平行，伸手就可碰到对面的栏杆。

乌哩哩拿出手机，准备拍几张照片交差。

出乎他的意料，刚把摄像头打开，张校就出现在了镜头里。

镜头里还有张名和另一个长得像张校的男人，可能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或者同父同母的兄弟。

张校跑进来，明显吓了张名一跳，冲张校说些什么，张校充耳不闻的样子，匆匆跑进房间，过了一会儿，又换了件喜庆的红衣服出来，站在张名二人前，摆了几个站姿，好像在问好看不好看。

张名两人说了什么，张校又跑走了。

由于张校移动速度太快，为了跟上节奏，乌哩哩不知不觉移到了卫生间门口，这里臭气更浓，像是一堆没洗的衣服泡在水里三个月，水都变馊了的那种味道。

可是乌哩哩没有退却，只因为卫生间这里的视角更好，刚好与对面别墅的距离最短。

在卫生间里，他能拍到更好的照片。

乌哩哩深吸一口气，鼓胀肚子，锁住核心肌肉，期望能憋久一点的气，速战速决。

他推开卫生间的门，然后，呼——

气一下就泄了，像是扎破的气球，咻的一声，左右窜动，不见了。

他看到一个男人在卫生间里，不是死人，是活人。

虽然这个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连眼睫毛都没颤抖，但他是活人的证据是很明显的。

因为男人手里端着一个罐头，正拿着勺子往罐头里捞。同时还坐在马桶上。

两人对视了很久，谁都没有动。

不，还是男人先动了，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乌哩哩认出了这个男人是林渐，他没想到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