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拐角他差点撞上一个人,却没完全撞上。
那人低头走路,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往后跳,好像自己虚空发波,或是内劲大成,凭空生出气墙将那人平平推倒一样。
林渐自己也吓了一跳,摔倒,手撑地,u盘掉地上。
那人双手乱抓,眼睛瞪出来,林渐还以为他得了什么急病,正要上前扶起他,那人却默默站了起来,往前走,经过林渐身边时,看都不看一眼,好像撞到一团空气。
林渐弯腰拣起u盘,扭头看到走廊的另一侧,远远的有个人站在正中间,一动不动,像是个墙上新剥下来的影子。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好像吴豪升,又不太确定,毕竟昨晚吴豪升和张另解抱在一起的画面太有冲击力,见了面也是尴尬。
林渐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悄悄离开。
转了一圈,林渐还没找到导播室,也没找到沈文读,却碰上一个熟人。
“又是你啊,好久——昨晚刚见。”林渐开心地说。
墨镜男比之前更瘸了,拄着一根拐杖。
墨镜男看林渐在看他的拐杖,扬了扬,解释说:“这不是拐杖,是高尔夫球杆。”
林渐问:“你来送外卖吗?”
墨镜男摇头:“我来找一个人。”
林渐说:“这么巧?我也来找一个人。”
墨镜男张口,想要说什么,又闭上嘴。
林渐也是如此。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相视一笑,生出一种默契。
墨镜男摆摆手,说:“再见。祝你幸福。”
林渐心中一暖,说:“也祝你幸福。”
两人转身离去。
君子之交,淡如水。唯有清淡,才能长久。
林渐本想问墨镜男姓名,偶遇了这么多次,也是缘份。不过再想想,也许时机到了,自然而然就知道对方姓名也不一定。不如一切随缘。
乌哩哩本想问这个小帅男人的姓名,再问小帅男人的朋友林渐的下落,不过他多想了一下,又觉得保持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关系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再见,有缘人。
林渐,你在哪?
……
张名正跟沈文读吵架。
“介绍?有你这么做介绍的吗?亏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说!你是不是嫉妒我有个四个儿子!所以想方设法要毁掉我儿子的人生!我大儿子年轻有为,自律上进,从不沉迷女——全都被你毁了!”
沈文读很委屈,“你不是还有三个儿子吗?而且我给阿校介绍的对象很好啊!身家、背景、相貌,哪一样配不上阿校?”
张名暴怒,挥拳头打沈文读:“最根本的一样配不上啊!你眼睛瞎呀!”
沈文读也生气了,跟张名对打,张名打惯了高尔夫,讲究核心发力,也打不过沈文读,很快处于下风,吴一升赶忙去劝架:“何必呢?说好一起合作,又因为小辈的事吵起来,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你到底帮谁?”张名问吴一升。
“说!你帮谁!”沈文读也打出了真火,让吴一升表态。
吴一升低头看地,沉思良久,叫来服务员,说:“地脏了,拖一下。”
啊啊啊啊!
沈文读又和张名打成一团。
吴一升切进战团劝架,瞬间挨了几拳几脚,捂着脸退出来。
打着打着,张名连挨沈文读几拳,脸上出血,沈文读把张名摁地上,正要蓄力攒气来个大招,却看到张名默默地流泪,泪水夹着血水流下,眼里尽是凄风愁雨,沈文读心中一痛,那一拳怎么也砸不下去。
张名哭诉:“你给我儿子介绍了什么人?”
沈文读大惊:“什么叫什么人!是陈船船舶设备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孟圆圆。多好的姑娘。你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