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词一拳打飞孟建扁,孟建扁摔到店外空地上,转了几圈,弹了几下,就不动了。
边上一滩血污,正是刚刚郑培凯躺着的地方,只是郑培凯人却不见了。
南婉词还没收拳,七声急啸传来,本该砸门的七人见老大被打,怒火攻心,抡着钢管过来,七人合击之势已然大成,七道管影并成一束,当头砸下。
南婉词胯下一挫,微一蓄力,大罗天拳再轰。
还是一拳。
管影顿成齑粉,七人四处跌开,落地不起。
剩下的人见老大被打,收拾工具也要冲上来。破门不行,打一个小姑娘还是可以的。
好挣的工钱谁不想挣?
南婉词却收拳,径直走了过来,到了门前。
所有人被她气势所慑,不敢第一个出手,互相拿目光怂恿:你先,你先……
南婉词背对众人,只是用心看门。
门中间一条细线已经把门剖成两半,正是刚才七人合力打出来的。
只是细线之下,还有一层厚厚的门板,别说破门了,恐怕只掀开薄薄一层外壳。
这门恐怕就是她亲自出手,一时半会也轰不开。
更何况,门里还有那个人——
南婉词出拳时,拳意锋锐,一往无前,可一想到那人,心意回转,徘徊不定起来。
趁南婉词沉思时,有人鼓起勇气,在她背后举起榔头,边上许多人看着,暗暗替那人加油鼓气:锤啊!锤啊!
只要一锤下去,这女人应声而倒,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那人一闭眼,正要落锤,南婉词说话了,却不是对着他说,而是远处的凡土林。
“凡主管。我是不是天养集团的首席财务?”南婉词问。
“啊?是是是。当然是。”凡土林还在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孟建扁,确定孟建扁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要是听不见,他不介意大义灭亲,向南婉词告发孟建扁的种种弊行,包括但不限于和秘书在各种场合加班,以及蹭公司夜宵水果饮料,收集小票报销油费和差旅费等行为。
“孟建扁给这些人多少钱,我就给他们双倍。帮我把门打开。”南婉词转身走开,毫不理会她背后提着榔头的那人。
“双倍?”
这个关键字就像一记直拳捣入在场所有打工人的脑袋。
有人反应快,有人反应慢。
反应快的已经一拳撂倒拿榔头那人,拖入人群中痛殴。
反应慢的只能凑到门边去研究怎么破门。
壮汉的反应不快也不慢,他只是盯着那瘦子看。
瘦子又动了,慢慢走向那扇牢不可破的门。
站在门前,他还是低眉垂目,口唇微动,似是念着什么。
有人嫌他挡了位置,推搡过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呼的一声劲风吹响,啪啪几声乱响,瘦子周身一圈的人倒了下去。
壮汉瞪大眼睛,跳了起来,心也跟着嘭嘭急擂。
瘦子缓缓一掌拍出,印在门上。
所有人盯着瘦子看,明知不该期待奇迹的发生,可瘦子的出场太过诡异,大家忍不住以为又是一个高人。
结果什么响声都没有,风也没有,动静还没有之前瘦子身边一圈人倒下的声音大。
大家都很失望。
瘦子却立掌,微笑,鞠躬,转身离去,留下一句:“两万三千零七十八遍,完成。”
“神经病啊!”
“工钱都不领。过来到底是干嘛的?”
吱呀声响起,壮汉指着门瞪大眼睛,所有人看过去,那道坚不可破,被众人轮番锤了好几轮的门整个往里倒了下去,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门框,还有门里正在啃鸡爪的五个人。
……
……
门里门外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