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哪一年的石头。
——庄总总是有女人缘,我帮他办事这么多年,他身边总是环绕着年轻、漂亮、聪明的女人。他交往的女人多了,我见的女人也多了。可田雅思是第一个让我做梦也会梦到的人。我开始期待给田雅思送东西的任务,甚至期待庄总身边又会多一个漂亮的女人,这样庄总很快就会把田雅思忘了。这样我就能——我也不想怎样,只是想多见见她,听她说说话,就心满意足了。
——那一段时间真的跟做梦一样。我不抱任何期望,只是放在心里随便想想的事居然成真了。那一天庄总叫我送个东西给田雅思,我开心地都快从地板上飘起来,拿了东西就跑,上了车,发现庄总也在车上。庄总还问我心情为什么这么好,还哼歌?我问庄总:你也一起去?庄总点头。我的心又沉下去,再也不哼歌了。到了田雅思家楼下,庄总抱着东西上去,叫我在楼下等。我原本以为要等很久,可能半个小时,甚至一两个小时,可是五分钟后,庄总就下来了。我吃了一惊,问庄总这么快?庄总没回答,很生气的样子,只叫我开回家。
——那次回家路上,庄总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车窗外看,到家后,也把自己锁在章鱼房里,叫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他,就像他的亲儿子庄无定去休息室玩电脑一样。(喂!不用加这种比喻啊!庄无定抗议。)
——之后庄总再没叫我送东西给田雅思,自己也没去过田雅思家,可能他有偷偷一个人去,没让我知道。不管怎样,闲下来的我努力把事情往好处想。庄总跟田雅思的关系淡了,对我来说绝对是件好事。以后我就可以找个时间,用私人的身份接触田雅思,约她出来吃吃饭什么的。
——正当我计划得差不多,家里顶楼的最后两个海水储水箱也装好了,家里没什么大事的时候,我准备跟庄总提一下休假的事,庄总突然找到我,叫我开车带他去田雅思家,还叫我带上家伙。我问他什么家伙?他说随便什么家伙!我拿了把水果刀问可以吗?他说随便吧,就上了车。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庄总这么焦急的样子,就算亲儿子死了,他都没这么急过。(喂!不准用亲儿子比喻!我警告你!)
——难道是田雅思出事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就踩下油门,在庄总的惊叫声中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开到田雅思楼下时,庄总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扶着电线杆吐,还跟一条撒尿的狗抢位置,让狗误会他也要抢地盘,呲着狗牙冲庄总吼,还是我拿水果刀把狗赶走。
——庄总吐好了,拿了我的水果刀上楼,叫我在楼下守着。我说我也上去。庄总瞪了我一眼,叫我老实呆着。没他命令,绝对不许上楼。
——我只好站在电线杆边上等庄总。我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忍不住冒出各种奇怪的念头。路过的人用鄙视的目光看我,再看看电线杆。路过的狗也用鄙视的目光看我,再嗅嗅电线杆,然后甩甩尾巴,干呕几声跳开。人和狗都开始鄙视我,我才发现离电线杆太近,让他们以为地上这滩东西是我吐的。我赶忙离电线杆远些。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我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实在等不住了,就到楼上去,田雅思家的门虚掩着,我开门进去,小声叫着庄总,然后就看到庄总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我的水果刀,一头的汗水。刀上没有血,也许之前有血,但是洗干净了。
——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穿着彩虹袜的脚耷拉在床边,我伸长脖子去看,庄总突然跳起来,关上卧室的门说走。我问为什么,田雅思不在家吗?庄总嗯了一声,说不在家。然后拉着我离开。
——卧室里一定有人,庄总为什么要撒谎呢?我开车的时候一直在想那个彩虹袜的事。田雅思有穿过那个袜子吗?我努力回忆跟田雅思仅有的一次见面,那天她穿着睡衣,脚上好像穿着——到了家,我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