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直到溪水把太阳洗成了月亮。
七号伸了个懒腰,说听累了,明天再来吧。
七号跳起来,光脚站在地上,冲她伸出手,拉她起来。
她摇头,说明天我来不了。
七号无所谓,说那就后天吧。
“后天也不行。”
七号看看她,问:“脸上的疙瘩又痒了吗?”
她摇头,说:“不是。以后我都不能来看你了。”
她穿好袜子和鞋,往回走了几步。
七号还傻傻地站在原地,看她走远,才大声问:“那我能过来看你吗?”
她摇摇头:“不行。”
七号:“为什么?”
“我要去追寻梦想,当一个电影明星啦。”
她走了,一直走到快看不到小溪的位置,回头还能看到七号站在原地发呆。
这小家伙怕是什么叫分离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收拾好行李去了机场,照样戴着墨镜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脸上的疙瘩是好了,但昨天晚上她哭了一整夜,眼睛都哭肿了。
倒不是因为悲伤,只是用哭来表达情绪更加适合。
如果有镜头对准她的话,导演也会赞成她的表演。
广播响起,她拉起行李箱去排队过安检,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拉住她的手。
她惊讶地看着七号,七号好像是一口气从镇里一直跑到飞机场的,头上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问。
“我来送你。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七号看着她的墨镜,似乎七号真的有透视眼,能洞穿墨镜的遮挡,直视她的瞳孔。
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跟七号在一起的这三个月,说是谈恋爱,可七号从没看过她的脸。她不说,七号也从来不问,好像谈恋爱说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七号真想看她的脸,她不介意摘下来。
“帮我戴上这个吧。我觉得你戴上一定很好看。”
七号拉着她的手,给她的中指戴上了一枚Tiffany的银戒指。
七号退开一步,叫她举起手,展示一下。
她举起手,给七号看。
七号摇摇头,要求只竖一根手指,这样明显一点。
她就举了个中指给七号看。
边上的乘客窃窃私语:这是吵架还是求婚?
七号微笑点头,然后看着她一直举着中指跟自己分别。
……
林渐看着手机,说完了七号跟原山的事。
四仙尊盯着他,没人说话。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林渐问。
四仙尊同时举手,每个人都有问题。
皂化:“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手机说话?”
玉虚:“那个Tiffany银戒指哪里有卖吗?”
紫阳:“也就是说那个七号就因为长得帅,谈恋爱什么也不用做,陪她坐在小溪边,湿湿脚,听听飞机,一天就过去了?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秦借晚的问题最长:“你跟原山聊了才几分钟,原山就跟你说了这么多话?是她语速超快,还是说这些事都是你编的?”
四仙尊同时注视林渐,等待他的回答。
林渐举起手机,把屏幕给四仙尊看:“原山把她和七号交往的经历,发信息给我,希望对唤醒七号的治疗有帮助。而且我决定了。”
皂化:“她为什么要发信息给你?说话不是更简单吗?”
玉虚:“你还是没说那个Tiffany银戒指哪里有卖!”
紫阳:“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只有秦借晚问了一个正确的问题:“决定什么?”
林渐环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