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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吾城副将孙牛,建威城副将胡三,夷城副将刑勇,归义城副将董骨,破羌城副将董信,浩门城副将董耀,临羌城副将董小乙,西海万帐部副将董重,赐支河万帐部副将刘弃。
九副将中,孙牛、胡三是雇佣兵出身,刘弃是积石山马匪,董骨是卑禾羌族长,刑勇是董卓原亲随刑疯子刑三的儿子,除了董小乙、董重、董耀、董信四人是董虎养的乞儿兄弟,余者五人,加入董部义从时间最长的也仅一两年,而且还是董虎跑去了白马羌半年情况下,若真想造反的人,哪有这么整的?
皇甫嵩心下暗自苦笑,也彻底打消了让董瑁做司马的念头,就这般心大的人,董瑁若进入金城塞,一准还是那个总管一切的总管。
皇甫嵩心下是知道朝廷因何要把董卓调去河东郡的,不仅要董卓防御北面的匈奴人,更是让董卓与董虎分开,省的董卓真的吞了整个河湟谷地,那才真的麻烦了。
看到董虎又跑去了高原,又要跑去白马羌,皇甫嵩也彻底熄了心下心思,可让人头疼的钱粮又该如何向朝廷讨要。
韩遂、边章、李文侯三人见两人怪异表情,见他们没有一点恼怒、不满迹象,很是意外、不解。
韩遂犹豫说道:“校尉大人,那小儿在西海、赐支河首私自设立了两个万帐部,如此显而易见狼子野心,若不理会,终会惹出大祸的啊!”
皇甫嵩眉头微皱,正待开口时,门口传出一声不满冷哼。
“哼!”
“数万屁大娃娃组成的部族,也值得韩太守惊恐不安?”
众人一惊,转头去看时,不是冷脸不悦的董卓又是谁?
董卓此时可不怕皇甫嵩,一想到做驴友时见到的情景,心下就有些不满。
“虎娃就他娘地贱皮子,一群女娃、开裆裤娃娃也他娘地用着牛羊养着,更可气的,好不容易抢来的粮食、牛羊,又他娘地全还了回去!”
“哼!”
董卓一脸恼怒看着韩遂。
“虎娃再混账,那也没想着害人,也还想着安稳一地,偏偏有些所谓的名士做了贼人!”
“更可气的是,自己做了贼人,还他娘地满世界咋咋呼呼喊他人是贼人!那陈懿偏偏还就他娘地信了,死了也是活该!”
韩遂、边章、李文侯三人大怒,齐齐双手伸向腰间利剑,看的董卓须发暴张。
“如何?”
“你们还敢当着咱拔刀反叛?信不信咱现在就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皇甫嵩不着痕迹上前,也将董卓气势挡去了大半,对此,董卓很是不满。
“哼!”
董卓不满冷哼。
“韩遂老儿,虎娃说了,他就是信不过你,就是信不过你们三人!河湟谷地之外他管不着,但你们休想插手河湟谷地任何事情,若你们不服气,虎娃不介意剁了你们的狗头!”
董卓冷脸看着韩遂三人。
“老子警告你们,虎娃有时跟个面团似的,任人揉捏,但若他真的厌烦了哪一个,就别去没事招惹他!”
“造反?”
“哼!”
“你韩遂信不信,虎娃就算背负个造反罪名,也一定砍你们脑袋!”
皇甫嵩心下猛然一震,莫名其妙的对那个没见过几次的少年生出浓重危机感来。
董卓对韩遂等人很是不屑,若不是皇甫嵩一直以主将压着他,又哪里会招抚,早带着军队硬钢了。
舍下面色大变的三人不理,董卓向皇甫嵩抱了一拳。
“朝廷令董某前往临羌平息河湟谷各部的仇杀,董某已经平息了各部事端,今日就要前往河东郡赴任,特来向皇甫校尉请辞。”
皇甫嵩抱拳还礼道:“一直还未来得及与董将军道喜,不知可否一同饮上一杯,算是本官为将军送行。”